看苏哥这十五年的千禧茅台。苏哥今天请我们喝这个酒,好几万呢。”凌波见沈静从楼梯口出来,又惊风火扯地嚷着。
“什么千禧茅台?”沈静没反应过来,却见凌波拿着一瓶茅台向自己走来。
“沈姐,你看,这是不是2000年出厂的?出厂日期在这!”凌波指着酒瓶上的出厂日期。
“是啊,怎么了?”沈静问。
“怎么了?这千禧茅台现在好几大万了。苏哥就这么拿出来请我们喝。”
“哦。”沈静看了看正出锅装盘的苏易。
“沈姐,来,一起吃。今天这酒不喝,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喝了。”凌波说。
“我吃过了。”沈静说。
“唉,不多你一人。除了那个邵八根,我们大家好好喝一下这个千禧茅台。对了,今天的菜可是苏哥掌勺。”凌波说。
被凌波这么一说,沈静也不好再坚持,就走到了小桌旁。
小桌上除了一盆圆子汤,一盘肝腰合炒,还有一份清炒油白菜,一盘卤拼。邵师傅的老婆正摆这餐具。
“坐,坐。”邵师傅招呼大家坐下,自己却拿着一个玻璃杯去屋里倒了一杯泡酒。
“邵师傅,你咋倒泡酒?”苏易见邵师傅倒了一杯泡酒就说。
“我,还是算了。山猪吃不来细糠。我还是喝我自己泡的酒。习惯了。”邵师傅说。
“那这样,邵师傅,我喝你的泡酒行不?”苏易说着,就拿过了邵师傅放在小桌上的酒杯。然后拿过那瓶千禧茅台,开了,替邵师傅倒了一杯。接着又给凌波和文雯倒了一杯,然后看着沈静说:“小沈喝吗?”
“那就喝一点。也尝尝这几万块的酒啥味道。”沈静说。
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过方才散了。一轮弯月升起,这屋顶的光景就有了几分诗意。苏易回到自己的屋里,借着这几分诗意和几分酒意,把笔记本放到床上,铺开一张宣纸,在砚池里倒了半池一得阁,润开一只兼毫大楷,挥手写到:
“也曾鲜衣怒马,看尽人间春色。如今闹事沽酒,还有几人同醉?”
写完这几行,苏易却没了兴致。把笔砚洗净,把电脑放回小桌上,躺倒在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