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昕家里很干净，虽然很小，物品却摆放的很整齐，地面上一点垃圾都没有，跟外面形成了明显对比。

倒是有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感觉。

“你们都是欣欣的同学，哪能让你们自己倒。”曹母倒完水就往外走了，给他们一个说话的场地。

“那个男人是我妈妈的前夫，他们离婚十几年了，他一缺钱就来找我们要，跟狗屁膏药一样，赶都赶不走。”

“那警察那边怎么说啊？”纪念问。

“他们说这是家庭矛盾，他们只能尽力调解。”

林航没出声，而是在安安静静的看手机，时不时抬眸看一眼旁边的人。

扫到前边一排杯子，纪念的杯子上有了几个小缺角，是玻璃的，怕划伤她，就把俩人的杯子做了一个交换。

这一小动作纪念没有发现，曹昕却注意到了。

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酸苦的心思只能压在心底。

“还来找你们要钱，不让他给赡养费就不错了。”陶霓听到这话气死了。

果然男人都是垃圾。

“我不是他亲生女儿，我是我妈捡的，他重男轻女，在我妈生下女儿，得知我妈不能再生，没多久就联系人贩子把那个小孩子卖了，加钱买了现在这个男孩，我妈知道后去报警，警察说找回来的几率很小，我妈哭着去我姥姥家，我姥姥也只是劝她算了，是她没给人家生一个儿子，不能赖人家。”

“她不认命，还在月子里就一个一个村，一个一个山的找，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还在襁褓里的我，上面写着我的出生年月以及一封信，说她养不起我，希望哪个好心人可以带走我，跟着她也是受苦。”

曹昕对这件事早已习惯了，风轻云淡的说。

“我妈在外面干了两年活，给了他一笔钱，，他才愿意跟我妈妈离婚，山里人封建，离婚的女儿回家会带来不详，我妈妈就带着我一边打工一边生活。”

纪念第一次对重男轻女有了深刻的认识，原来真的有人为了要一个男孩会卖掉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场的人看向曹昕的目光里都多了些心疼。

这是她第一次在林航的目光里看向她的情绪里多了些其他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