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软,靠一口真气支撑着,奋力催马,同时心头暗暗祈祷,求苍天见怜,一时希望爹娘幼弟义母能得逃战火,一时又暗暗希望那张姓士兵所言独臂将军李正益并非自己的爹爹李益,只是心中也隐然知道他所言非虚。急切间,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这时其中一个身形较矮的黑衣人忽然跪在地上,沉声道:“主子,请您三思。”
那将军在屋前来回踱了几步,叹道:“李侍卫当年风采,我也曾听师傅讲述,一直对他倾慕不已。想不到这次竟是靠他一人救国于危难之中,只是,他生性刚强,于此一役中又杀伤燕兵无数。给燕兵俘获,只怕凶多吉少,唉!”
清洛心下大惊:难道此人竟是燕国皇子不成?听他语气此行竟是前往刺杀萧慎思将军?
清洛心下焦急,她虽一直随爹娘隐居靖南山,却也知国家民族之大义所在,也知道萧慎思将军身系天朝之安危,瞧那黑衣人头领的身手,竟远在自己之上,说不定义母出手也无法胜过,他们此去行刺萧将军,只怕会陷天朝于大难之中。
那几个天朝将士又交谈了几句,火把照映中,步下山去。
行至山下,隐约可见涞水河边至杨家村灯影幢幢,营帐连天,想来那萧慎思将军便驻军于此,与燕兵隔河对峙。兵营中不时有战马嘶鸣,一派大战将临的气氛。
那主子答道:“无思,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军混入天朝军队的探子回报说此次萧慎思救兵心切,且又要分兵于朔州一带,血衣亲卫也仅有半数跟随于他来至此处,以往我方数次派人刺杀他均被血衣亲卫击退,让父皇都欲亲自出手一试,我得父皇恩宠,授我上乘武学,岂可不为他老人家分忧。加上我这次武功大成,定要抓住此次机会,若能割下萧慎思的首极,天国还不是我燕国囊中之物。你休再多言,在此处等候接应便是。”语气甚是坚决。
待得他们去远,李清洛从树后走出,推开房门,进入爹娘房中,点燃烛火,四顾而望,房中依旧是自己离开之前的样子,床上的被褥依然是叠得整齐,桌上的铜镜却已有一层淡淡的灰尘,想是已有几日无人拂拭,清洛再也忍耐不住,泣道:“爹,你可安好?娘,小康,你们又去了何方?”
清洛停步想了一想,终觉身上这身女儿装扮实在不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