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秋阳静洒,流芳亭一侧的茶寮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客商,由于流芳亭是进出京城北门必经之处,行人商旅进出京城前皆在此处暂驻歇脚,所以这处茶寮生意也一直十分兴旺。
待得赶到离京城二百余里的会州,已是秋风飒飒,落叶萧萧。
萧慎思知有异常情况,面上神情不变,低声道:“有何发现?”
“我等不知,宣旨那夜我们便逃出了京城,不知是否有牵连。”
舒幼节忙伸出右手,拦住他的去势,沉默片刻,望向萧慎思恳切的眼神,轻叹道:“萧贤侄,你知道吗?令师与我本是同门师兄弟啊。”
萧慎思得母亲一言提醒,也觉事情怪异,难道那燕九天还未赶到燕国吗?但以行程来算,应该早就到了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路上耽搁了?
回到枫山下的宅院,林归远细细地看了一下房子四周撒下的药粉,知林士武谨遵吩咐,无人敢进入房中,遂放下心来。
正在此时,震天的马蹄声响起,数匹骏马由北边官道上疾驰而来,萧慎思眼光掠向众骑,眼角急跳,“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思月郡主转头望去,只见来骑疾驰如风,马首均插着紫色腾龙军旗,马上兵士厉声叫道:“边关战报,十万火急!所有人等,速速闪开!”马鞭不断抽打身下骏马,数骑如闪电般从流芳亭前掠过。
京城西,舒阁巷。
萧慎思心头一跳,血衣卫自成立以来,经过多年训练,不仅司职保护自己和父亲,更兼具侦察、情报、先锋、死士等职能,血衣卫兄弟们多年来更是与自己患难与共,是经过血与火洗礼的生死之情,其内部也有着一套完整的联络与警示方法。但这么多年来,不管形势多么危急,甚至是与燕军交战至生死时刻,也未曾动用过断箭图形,今日为何会在会州出现这种警情呢?是谁留下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黑影从墙角前行几步,单膝跪地,沉声道:“见过舒世伯!”
“什么话?”
舒幼节观他神色,知他心思,轻叹一声,转至五弦琴前,十指劲捻,苍凉的歌声绕梁而起:
萧慎思面色大变,惊出一身冷汗,半晌方缓缓坐下,思月郡主忙轻声问道:“怎么了?”
思月郡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