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只觉那泪水濡湿了自己的手,也濡湿了自己的心,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似乎都被这泪水涨得满满溢溢,再也盛不下别的东西。
秋雨逐渐淋湿了他的发梢,他的长袍,他却不能移动一步,直至听到屋内传来林太后的一声呻|吟,方如梦初醒,轻启木窗,跃了进去。
“为什么?!远儿,现在只有她的母亲才能用‘寒星石’解‘天印咒’,而且需得你亲自出面,你的真实身份一旦被她知晓,她会怎么样?只有把她的女儿握在我们手里,她才会乖乖的听我们的安排。”林太后冷冷道。
乔庆德和陆卓影立于他身后,两人对望一眼,闪过嘲笑得意之色,陆卓影旋即装出一副恭谨的模样道:“王爷,如果死守仁州城,只怕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最怕就是燕军从仁州城西的涓水抢渡过来,那样前后夹击,仁州城迟早会被燕军攻破。而且我们再无活路。”
乔庆德立于他身侧,笑道:“可笑这书生王爷,还以为真的胜了燕军,哪知道锦石坡那里我们只是引来小部分燕军,却耗掉了他从京城带来的直系人马,大人,您是没看到他看见仁州城头的燕军大旗时那副窝囊模样。我只是稍稍建议他往这落花谷而逃,他就没命的冲过来了。”
秋雨绵绵下了数日,萧慎思的心情也如这秋雨一般,湿湿漉漉,身心粘稠,极不舒服,他不知何时才能引出林归远,也不知有音等人能否顺利到达各自的目的地,完成各自的任务,只是每夜潜去舒幼节府中听到前线一切正常时,郁闷的心情才稍稍得以松解。
正在这时,一名信兵疾奔上谷顶,跪低禀道:“启禀大人,将军,仁州城头插上了九龙旗了!”
林太后竟似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带着儿子离开靖南山,费尽周折找到乐州的庆氏皇族守墓人,那林维岳对自己一见倾心,愿意认下君儿,愿意与自己守住那份宝藏,那时君儿已会用那幼稚的奶音声声唤着“母亲”,自己是多么想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却最终被仇恨推着进了这个皇宫,从此踏入这个深渊,再也不得脱身。
“哦?”萧慎思渐渐不安:“莫非是林国舅的———”
解宗秀大喜:“萧家哥哥果非常人,总有一天,我非把母亲带离那处不可。”两人相视一笑,短短数句话,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