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心脉,在他耳边喝道:“洛儿救回来了!”
如同惊雷乍响,燕皇双脚一软,跌坐在炉旁,炉火通红,他的脸却如亭外的白雪一般凄怆:“你是说菁菁?你竟将菁菁给杀了?!”心中的伤痛再也无法压抑,他再度吐出一口血来。
清洛转向皇帝喘道:“小珏,姐姐还想求你一事。”
及时赶到,持剑相助燕皇之人正是清洛。
她向林归远无力地伸出手来,林归远默默走到她的身前,生平第一次,以儿子的名义握住她的手,第一次唤出了一声“母亲”。
皇帝也急道:“你放了姐姐,朕什么都答应你!”
林太后端详着皇帝面容,眸中闪过一丝憎恶,冷声道:“皇上,既然是御驾亲征,你自当立下一些战功,方显你圣武天子本色,待过几日你身体大好,你可愿意亲率大军与燕军交战?你不会是怕了上战场,才装病的吧?!”
靳然呆呆望着她的侧影,一股热血上涌,忽然长揖道:“公孙小姐,靳某不才,求公孙小姐仁州事了,能回王都来,让靳某今生今世,日日都能听到小姐的责骂。”
燕九天等人被押上山来,不知所为何事,公孙怀玉见得靳然,更是板起脸来,鼻中轻哼,讥道:“靳军师,靳小人,似你这等为人,怎还有颜面来拜佛礼禅啊!”
皇帝不意他突然讲起这件事来,点头道:“听过,祖宗遗训,凡庆氏后人,一律杀无赦,他们是血魔投胎,自当格杀勿论。”
皇帝急怒之下揪起林归远用力摇晃:“姐姐到底怎么了?你说啊!给朕说啊!”
这一日行到仁州城西面六百余里地的苍州,已是夜色蒙蒙,见大军有些疲乏,后续运粮部队迟迟未能跟上,萧慎思只得下令在苍州城外扎营休整,就地补充粮草。
林归远全身无力,瘫倒在燕皇身上:“暂时是保住性命了,但,只怕,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忽然嚎啕大哭:“没有‘火龙涎’了,都被母亲毁掉了,再也救不回洛儿了!”
燕皇身后侍卫中有那等性急之辈,见陛下与三僧斗在了一起,便冲上前来,欲行效忠之能,甫入四人气团边缘,便被远远震了开去,倒于地上,口鼻流血,哀哀呻|吟。其余之人相顾骇然,这才知燕皇与三僧一对阵便是生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