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景行看过去:“老夫是个人,有张嘴,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话?!”她明显没有听懂那句“小的”,“单晚婵是江家少奶奶,以后江清流继任了族长,她就是族长夫人!你们一个个把她当个丫鬟一样,让她端茶递水地侍候,是何居心啊?”
单晚婵笑得直不起腰:“让夫君听见你这话要被气坏的。走,带上衣服我们去后山。”
薄野景行也不理她:“我饿了。看着那群长舌妇,老夫真是宁愿跟昆仑三剑打一架。”
周氏轻叹一口气:“你早晚也是要习惯的,好孩子,明日带她一并到奶奶这里来。你要真正拿出主母的样子,不可让旁人骑到你头上。”
单晚婵大急:“这……这不是给你喝的!”
单晚婵眉眼低垂:“太奶奶……让你和我一并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他星夜兼程赶了回来,然后就听见丫头说:“夫人带着小夫人到后山沐浴了。”
单晚婵不以为她如此直白,一下子就红了脸:“我……我也不知。”
她一路跟着单晚婵,见单晚婵跟自己的婢女用托盘一共端了十几盅甜汤。不由顺手端了一碗,喝了一口,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能随便乱吃东西,又吐了进去。
“啊?”单晚婵一愣,周氏立刻就不悦了:“清流是我江家的嫡长子,你是他发妻,家里的事不知道处理,家里的人也不会教么?”
单晚婵脸都快烧起来了:“剩下的花你自己种吧。”
单晚婵赶紧加紧两步走进去,先问过老太太安,然后把甜汤都端给一众长辈。这些人虽然对太奶奶周氏不敢不服,可对单晚婵可不放在眼里。
单晚婵略略一算:“七年了,我十四岁嫁入江家。”
那个时候,单晚婵在薄野景行的小院子里种花。她用小花锄把土松开,然后施好花肥,把种子播撒进去。薄野景行倚在旁边的梨树下。
其他女眷目光各异,周氏又看了李氏一眼:“你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也不提点提点?”
单晚婵不比薄野景行,每天无所事事。她早上卯时初刻就起床,穿戴洗漱之后先去向太奶奶请安。婆婆李氏这时候一般也在太奶奶那里。其它嫡庶宗亲的女眷也都会过来。单晚婵请安总不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