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穿上外衫,这才起身:“师父,谷主。”
苦莲子重又坐下,示意泠音先下去,然后给薄野景行倒了半杯酒:“但凭谷主吩咐。”
四个人开始往回走,穿花蝶都将信将疑:“这个小孩靠不靠得住啊!”
回到山庄,庄里大部人都已随江清流前往药王庙,江隐天见到单晚婵,脸色却并不好。最后还是周氏将单晚婵带回房里更衣。
薄野景行背着双手,慢条斯理地踱进去。单晚婵正一脸戒备地看着门口,见进来的是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过了好半天,她猛然扑上去,抱住薄野景行:“小景——”
苦莲子蹭地站起来:“那我们就袖手旁观、任人欺辱不成?”
薄野景行不以为然:“江家势力岂是说笑的?单晚婵丢失,他们私下必有打探。来人断不会将小媳妇藏于闹市。偏远的村落,虽然看似安全,实则更加危险——村民们久居一处,哪户不是知根知底。突然搬来的陌生人,只会更引人注目。”
水鬼蕉轻轻收回手:“先回去吧,江家想必急坏了。”
穿花蝶干笑:“谷主说是,那必定便是了。”
内宅也是一片灰尘,杂草丛生,没人足背。穿花蝶都不用打量,跟着痕迹往走前,很快就来到一间卧房之前。
穿花蝶会意,径自避过两名大汉,进入后宅。两名大汉自然扑向苦莲子。苦莲子抽出一布巾,迎风一抖,两大汉白眼一翻,顿时跌倒在地。
薄野景行抚掌沉吟:“江清流那娃娃,不是鲁莽冲动之辈。他肯前去,必有后招。”
苦莲子眼睛一亮,薄野景行微笑:“我们知道路程,知道方向,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有许多灰尘。总不算盲目找寻。”
不多时,齐大逮回一个小男孩——江清流料到会有人送来送信,早早便令他暗中留意。昨夜齐大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庄门,那个小乞儿前来时,他已潜伏半宿。
她帮着拆开他左手包裹的布条,那伤口上血已凝固,药粉难以粘着。单晚婵几乎没有思索,红唇微张,轻轻含住了伤口。
江清流倒也没有为难他,挥挥手放走了。等到下午,终于又有个小乞儿送来书信,要求江清流独自一人前往城西药王庙见面。信上尤其注明,不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