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谷主与江清流……恐是万劫不复了。”
薄野景行怀有身孕已近九个月,但长剑在手,招式便如流风回雪。
单晚婵与江家到底关系尴尬,也不再多说,跟金元秋一起,由水鬼蕉带离。待诸人离开,阑珊客这才问,“谷主,我们自从离开沉碧山庄,外面虽然风声甚紧,却一直相安无事。为何这次,谷主如此戒备?”
这一日,江清流再次接到青衣楼楼主传信,有生意约谈。回来之后,江清流再度准备起行,临走之前,薄野景行倚于床头,青丝如墨:“你这次要前往何处?”
薄野景行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那老狗恨老身至极,他若前来找你,岂会不提此事?”
废墟旁边,有人正在等他。
此言一出,一些旁支的宗亲也颇以为然,顿时聚贤厅响起嗡嗡议论之声。
是以对于江隐天密室书信之事,许多人都心存疑虑。这时便有长老顺势提出,江清流身上毕竟还有疑团,应暂缓继任族长。
然而一贯谦和的江清流这次却毫不退让:“目无尊长?我四岁被定为家族继承人,二十岁任沉碧山庄庄主。这江家到底谁为尊长?”
面对江隐天凌厉的攻势,薄野景行却突然收了刀丝。她足尖微挑,从尸骸旁挑起一把长剑握在手中:“穿花蝶,睁大你的眼睛,此一战,你毕生只能见此一次了。”
稳婆仔细查看了她的情况,又细问了怀孕的日子,最后探手抚摸腹部:“回夫人,再有五六日工夫了。”
薄野景行大步走进:“江隐天一死,江家必然大乱。他顾不上对付老身。况且这娃娃比之乃祖,确实相当稚嫩,他重情,即使已生杀心,却也终会顾念老身腹中胎儿。不必担心。”
观者默然。
江家正争吵不休之时,薄野景行这边却分外宁静。
江清流为她准备了三处住所,也早就定好时日何时搬离。这些日子以来,虽被江隐天访得,其他门派倒确是未曾发觉。
话落,她刀丝如蛇信,如流光一瞬,在江隐天喉间,留下一抹光艳的血痕。
周氏目光沉静如水,然面容却隐现憔悴:“昨日,我与你堂叔江凌犀在江家发现一间密室。于其中搜出几封书信,本来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