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景行摆手:“老身吃苦受累是怀的谁的孩儿?自然不必言谢。不过江家那些老狗闹腾,因为他们以为还有所指望。若是你掐灭了这指望,他们自会安分。”
然而就在漫天箭雨与腾腾火焰之中,一抹诡异的红光在烈焰中纵横交错,箭雨如同触及一堵无形的墙,转瞬坠落。
江隐天连胡须都在抖动,那少年似乎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何事。他上下看看自己,并没发现其他伤口。而在他尚反复确认之时,薄野景行的刀丝又抹过两个人的脖子,头颅飞出十数步,鲜血冲天。
穿花蝶额头上全是汗,精神的高度集中,与生怕观之不详的恐慌,让他比飞纵千山更易疲倦。
江清流简直无语:“下次你夸我的时候,能别顺便损我祖宗四代吗?”
农家小院。
他乃沉碧山庄庄主,对整个山庄从小便了如指掌,为何会突然出现密室?江隐天为人之精细,别人不知,他如何不知?这样一个人岂会愚蠢到跟薄野景行订立白纸黑字的契文,留下来日暴于人前的隐患?
江清流闭上眼睛,周氏让人算了日子,于两日后启出江少桑遗体,开棺验尸。众武林名宿共同见证,江少桑确实被人挖心而死。
薄野景行一笑:“乃祖江少桑一生无知轻狂,太祖江隐天生性卑鄙狡诈,想不到娃娃你却是重情重义之辈。”
薄野景行抬头细看他,眸若点漆。
他想呼喊,然而还未开口,瞬间就是十几支羽箭破风而来,他张了张嘴,双脚一蹬,已然气绝。薄野景行以此为盾,又逼近数尺。
……
江隐天独自坐在桌边,杯中酒已凉透。他站起身,突然叹了口气。身后,青衣楼楼主过来搀扶:“族长,此事如何处理?”
江清流接过来,终于也轻声道:“多谢。”
薄野景行点头,“不过若你现在报仇,恐怕你祖上三代之死都与老身有关了。”她摸摸肚子,“重新给老身找个住处。待老身生下你叔,给你机会,让你报仇。”
那时候,正是冬去春来的时节。暖阳普照,大地复苏。
随即信件被多人传阅,江清流一时无解,只得上前。
“族长,这把火,足可将那薄野老贼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