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动作，就似乎宣告了她此刻的选择。

车厢内，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ti和优泽的脸色同时一变。

“停车！”他别过头，不再看她。

开机，不去理会那些跳出来的信息，她快速而直接地拨了一个号码。

父亲，站在床的另一边，苍老的脸庞交纵着泪痕，头发又白了一层。他看到她，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叹息，长而沉的叹息，每一声都重重落在她心里，打出深深痕迹。

“虽然很不想在这个地方看到你，但我知道你是不会主动来找我！怎样，是不是很了解你？”少年的声音伴随着呼吸在她耳畔微动，他松开手臂，将怀里的她转了个身。

长久的寂静，让过道里的感应灯再度暗去。他的脸孔隐没在黑暗中，湛晴盯着前方的暗色，心底突然蹿起一种绝望而无底的惧怕。

“什么事？”优泽凝着她的侧脸，看到了她眼底的焦虑。

“你给我闭嘴！”湛晴的脸色完全沉下，语调冰到没有温度。

“如果她愿意告诉你，刚才就已经说了。假如真的在乎，就不该这样去控制。就算被你知道了真相，那又能如何？给她时间，给她空间，在她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你。”

在她提着行李，拖着沉重脚步回到ti公寓门前，掏出钥匙开门的瞬间，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有人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许久，电话被“咔”地挂断，她听着嘟嘟的忙音，缓缓摁断了电话。

“我先过去，你在车上坐一下再出现。”她习惯性地如此说。然而优泽却蹙起眉头，“你以前和那家伙一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总说这句？”

“我可以送她，不用你。”少年拽紧她的手，完全是一副宣告占有的口气。

不过五十一岁而已，别人眼中终于熬出头，可以在家享清福抱孙儿，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却都因为她而失去！

“对不起，对不起……”她伏在床沿，将脸颊贴在依然冰凉的手上，任凭绝望般的自责将自己淹没。

“湛晴！”他再次叫住她。她回头，却看到他异常认真的表情，“前几天你一声不响就离开的事，我不会逼你说，但是我希望当你想说的时候，第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