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待噘嘴再说,被他目光一扫,吓得低下头去。其余锦衣大汉束手立于二人身后。
鼓点如暴风骤雨般将蓝徽容惊醒,耳听得身侧一桌,惠儿激动兴奋地大声呼道:“辰哥哥,快看,琮哥哥出来了!”
蓝徽容静立片刻,终迈步上桥,此时桥上桥下,河边岸旁,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惠儿却已看清蓝徽容面容,想起方才就是他害得自己跌落马下,还将自己抱在了怀中,羞怒再度涌上:“他出多少银子,我十倍给你,你叫他让开!”
五月,刚下过一场细雨,徽水河边的绿杨垂垂重重,在南风中轻摇浅摆,榴花妖艳,在道旁涌起一带红云,明媚惊心。
“在哪里?让我看看,小侯爷真的到咱们容州来了?!”
蓝徽容松开马尾,左足在桥面一点,纵身过去,抱住在空中狂叫的落马之人,右足急点上桥边石柱,青影挟着一袭绯红在桥上如一道霞光,悄然落地。
蓝徽容见她直喇喇冲到自己桌前,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不由眉头轻皱,抬眼见阁外桐叶轻摇,微微一笑,右手束于袖中,微不可闻的‘呲’声响过,惠儿‘唉呀’一声,后退几步,揉搓着双眼,口中嘟嚷道:“店家也是,不将这长到阁内的树枝给砍了,可迷了我的眼睛了!”
简璟辰认出背对自己之人正是先前在桥下的那个清冷如菊的青年,此刻见他身形如烟如柳,一时有些发怔。惠儿却步了上去,手中马鞭轻敲桌面:“喂,你让一下!”
他缓步走到蓝徽容身前,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是你对我家妹子无礼吗?”
小叶子清脆地应了一声,转身向桥那头奔去。
“听说慕王妃出身咱们容州,自是要对容州百姓好一些的了。”
此时,桥上桥下围观群众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阵沉默过后,爆发出轰然的叫好声。
这时,围观的群众有些愤慨,大声喧哗起来。
“是啊,说起来,慕王妃对咱们容州可是眷顾有加啊,不但请慕王爷免了咱们三年钱粮,还让小侯爷今年亲来主持赛舟大会,这可真是我们容州百姓之福啊!”
阁下众人议论之声随风飘来,蓝徽容却似没有听入耳中,她轻抿着杯中之酒,遥望着阁前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