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封遗书是你母亲去年九月知寿不长久后,来新州见我时留下的。她与我约定,我未了的心愿由你来代她完成。但我之心愿,又因某人是否还存活于世来决定。所以,她说,如果她死后,莫师傅寻到那人下落或有了那人的消息,便会带你来见我,也由你来完成我的心愿;如果永远寻不到那人,那么你,也永远不会来见我,自会过完你平静的一生。”
蓝徽容在门口踌躇一瞬,终推门入室,室内光线昏暗,陈设极其素净,一光头缁衣的中年尼姑正静静地注视着她。这尼姑约四十来岁,眉目清雅中略显华贵气息,神情平静中似带着一丝激动。
无尘师太将她扶了起来,忽然仰天笑了数声,笑声中竟饱含凛冽之意,蓝徽容心中一惊,似从她的笑声中看到了荆棘密布、波澜丛生的前路。
蓝徽容双手不自禁的颤抖,举眸望向无尘师太,见她眼中满是慈怜之意,双膝一软,跪落于地:“求师太告之容儿前因后果。”
“是,等会我将那‘铁符’的模样绘出来,你记在心中,不管你用什么身份,什么办法,不管是多长的时间,你都一定要将那‘铁符’取回来。最好一并调查一下当年棋子岭兵变真相及太子皓的下落。”
她向当地人打听,才知那无月庵是在新州西郊的烟溪山上,庵堂不大,庵内仅十来个姑子,香火也极清淡。蓝徽容问清路途,行到烟溪山脚,竟有些犹豫起来。
不多时,老尼姑出来将蓝徽容引到庵后一处禅房前,脸上惊奇之色甚浓:“师太说让你进去。”
风老莺雏,新蝉乍鸣,雨垂纤草,风聚落花。蓝徽容牵着青云立于新州西郊,望着远处微茫青山,看着微风吹过田间初长小荷,竟无由的有些恐惧,不敢上那无月庵。
见她怔愣,无尘微笑道:“我是问,你母亲有没有什么遗物留给你,可以证明你是容儿的?”
轻轻叩上禅房门,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老尼姑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等着吧,无尘师太可从来不见外人的,我只帮你送个信,见不见可与我无关。”
蓝徽容大喜:“莫爷爷回来了吗?”
无尘闭目坐于榻上,蓝徽容将莫爷爷失踪及留书之事一一说出,却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