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放声大哭:“阿松啊,你怎么把娘丢下不管了,阿松啊,娘快饿死了啊!”
“属下遵命!”
蓝徽容缓缓转过身去,只见数名士兵将自己围住,而院门口,一名中年将军装扮的人和几名低一级的将领正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自己。
蓝徽容俯身拾起银两,在心中暗咒几句,又担忧青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徒步行进。
那人大声呼道:“兄弟,借你马一用!”同时蜂腰轻拧,纵身上马,剑鞘用力戳中青云后臀,青云吃痛,一声嘶叫,冲向前去,蓝徽容忙提气疾追,无奈青云吃痛下奔得极快,转瞬便到了前方山路转弯处。
蓝徽容忙点亮火褶子,环视屋内,找到一节残蜡点亮,持烛望去,见室内一床一几,破旧不堪,一名白发老妪躺于床上,双目凹陷,骨瘦如柴,口中若有若无地吐出混浊难闻的气息,伴随着每一次吐气喉头便是一阵咕噜之声。
蓝徽容看得片刻,转身推门到别户家中寻得一些余米和干菜,却发现这几户人家中也都挂着那劲装女子画像,同样设着长生牌位,她不禁暗暗讶异:这清娘子究竟是何许人,竟让这整村人供奉其长生牌位?
由于天气炎热,她所带干粮不多,路途上便已用尽,此刻见这老妪家里毫无余粮,想了一下,便欲推门出去,到别户人家家中寻找粮食。
蓝徽容见天色已黑,知需在此村歇上一宿,就着最后一点余光步入村中,敲上几户木门,皆不见回应,便知村中确是已举村搬移了。她犹豫片刻,正待推开一户人家的木门,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侧头细听,发现是从隔壁一个小小院落中传出来的。
“唏律律”马嘶声此起彼伏,大队人马涌入村中。
听得声响,便有诸人喝道:“什么人?!”迅即有数人步入院子来。
她伸出手来,摘下数十片‘锯喉草’,放入口间咀嚼,只觉苦涩异常,喉间涌起一股辣意,直呛口鼻,强忍着吃完了手上绿叶,眼角都快渗出泪来。
蓝徽容入了潭州城,打听一番,才知前线战事紧张,慕王爷与小侯爷已带着飞鹰军精锐亲临莲花峰一线作战,听说与西狄国主力战得十分激烈,正处于拉锯状态。
随着一路北上,夏日炎热气息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