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那好,你去调他入你营帐,与他同食同宿,盯紧一些。估计这几日无战事,照常操练,你对他稍微示好,让他放松警惕,过得一段时间,再给我一一试探于他。”
慕世琮立于旗台之上,肃然静默,未着战甲,一身黑衣劲装,腰系织锦武士巾,脚蹬黑缎鞋,豹子一样闪烁的眼神望着台下操练的虎翼营精兵。
远处,慕世琮与孔瑄负手看着这一幕,孔瑄得意大笑,伸出左手:“侯爷,我说了这小子不会示弱,你输了。”
蓝徽容立于队列之中,腾挪转身中正好瞥见他二人这一番暗流,小侯爷面上痛苦神情与孔瑄怜悯之色也都收入眼内,她手上动作不减,心中暗自讶异:这孔瑄与小侯爷到底是何关系?
孔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耸耸肩:“我可不是关心你,你的伤口若是恶化,小命不保,岳将军还会以为是侯爷下的黑手,你自便吧。”站起身吹灭帐内烛火,行至另一侧的草席上躺了下来。
“相貌瞧着不象西狄国人,但也很难说,西狄国现在的左都司不就是出身东朝吗?他到军中的时机又这么凑巧,总而言之,盯紧了,他若是暗探,我要让他死得比那狗贼更惨。”慕世琮眯眼冷冷一笑。
见蓝徽容目中毫无怯意,与自己从容对望,慕世琮颇觉有趣,眼角扫见孔瑄从帐外进来,微微点头,遂悠然道:“既然方校尉愿留在我虎翼营,孔瑄,他归入你辖下,你带他去营帐歇息,明日训练时再让诸兄弟向方校尉讨教绝招吧。”
“方校尉。”孔瑄转过头来,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
这一刻,她忽然对自己此次军中之行生出了一丝不自信,单是今日所见小侯爷和这孔郎将身手都不亚于自己,小侯爷更是精明之人,不知那久经沙场、蜚声宇内的慕王爷慕少颜又是何等风采与城府,该如何才能取得那‘铁符’呢?
蓝徽容心挂青云,还待再说,他已洒然转身,向东首一营帐走去。蓝徽容见他这转身之态爽朗潇洒,配着他高挺的身形,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从容舒展,不由一怔,猛然想起曾在何时见过此人,原来这孔瑄就是那日容州赛舟节小侯爷彩舟上的掌舵手。
她听着帐内一片惊怒喝骂之声,缓缓站起,轻拍身上灰尘,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