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有虐待我家青云,也知道将它发还旧主。”只是她脸上由欣喜神情迅即转为嘲侃神色,未免有些滑稽,崔放看在眼内,嘻地一声轻笑出来。
月牙河由西面雾海而来,蜿蜒曲折,至卧龙滩时,弯成一个半圆,象极了初升的弦月,故此得名。
三人沿着河岸而行,崔放左顾右盼,目光凝重,神情严肃,一扫先前活泼形状,有时还左右前后奔跑细量,显是极有经验。蓝徽容曾随母亲学过一些堪舆地理之术,也默默将沿河地形记在了心里。
蓝徽容自骑回青云,又出了军营,浑身轻松,见这崔放粉雪可爱,忽然想起了二伯父的小儿子蓝文容,那小子大概算是蓝家唯一没有被势利和庸俗所污浊的孩子,也是崔放这般年纪,也是这般讨人喜欢,尽管别人都看不起自己这个孤女,他却总是得空就粘着自己,谈天说地,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着这个无端失踪的堂姐?
蓝徽容心头一跳,装作拨弄火堆,低下头去,视线所及,却见一只鸡腿被树叶包着,静静放于自己的身边。
崔放眼中放出光芒:“蕤姐姐就是聂将军的妹妹,去了的聂老将军的女儿,也是咱们潭州城第一美女,凡是见了她的男子,没有不为她倾心的,不过,她只看得上侯爷和公子两个人,潭州城还有人下赌注,赌她喜欢的到底是侯爷还是公子呢。”
崔放咧嘴而笑:“哈哈,就知道跟着公子,一定有口福!”
孔瑄清喝一声,骏马飞奔下山丘,向卧龙滩上游而去。
崔放大口啃着鸡肉,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我已经有师傅了,不能再拜你为师,要不,我把蕤姐姐介绍给你认识,你教我这手艺好不好?”
崔放嘴张了几下,终没忍住:“侯爷怕见聂将军我还能理解,公子你咋也怕见聂将军?当年要不是你背着聂老将军出了流火谷,聂将军和蕤姐姐只怕都没办法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这份恩德,他们记着呢。”
“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蓝徽容推掉孔瑄手上烤鸡,起身从马侧取出干粮细嚼起来。
“那日盗你马儿,实是情非得已,有紧急军情赶着送至王爷手中,所以需抄山路,从山上下来正好见到青云,一时情急,还望你谅解。”孔瑄正颜说道,眼神澄净而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