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举止去判断,而需从长期的相处,多方面、多个人口中去了解他,所以,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她渐渐能够看到慕世琮冷酷外表下也有着一颗纯善的心。
孔瑄身形一翻,侧躺于案上,右手支头,凝望蓝徽容略带羞怯的神态,轻笑道:“又谢我什么啊?”
慕世琮从地上爬起来,愣愣地望着蓝徽容,眼前一片迷蒙,数个影子重叠拉近,一时是这个来历不明的方清,一时是那个恨之切齿的白尘,一时又是蕤儿伏在聂伯伯身上痛哭的情形,他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喘息也渐渐变得粗重。
孔瑄见势不妙,忙自己蹦下案来:“好了好了,不敢劳动方校尉了。”
孔瑄从后帐出来:“感觉好些没有?”
蓝徽容微一咬牙,合身而上,双手发力,勾转挑抹,将孔瑄逼得在帐内游走闪避,数十招过去,孔瑄身形一仰,如鱼跃龙门,倒于长案之上,神情悠闲地看着蓝徽容的右拳在自己面前半尺处停住。
“好啊。”蓝徽容久未下棋,也来了兴致。
孔瑄仰起头来,口中念念有辞,手指轻掐,蓝徽容不禁好笑:“孔半仙,你在算什么?”
孔瑄听言将手中药碗一撂,俯下身来,蓝徽容见他面容越凑越近,近得可以从他那黑亮的眸中看到自己略带慌张的表情,她竟说不出话来,双手撑在席上,上身渐渐向后仰倒,着魔似的闭上了双眼。
慕世琮狠狠扑了过来,吼道:“不用你这个暗探在这里假惺惺的!说,谁派你来的?!”
孔瑄听到她最后一句‘起来吧’,看着她垂下眼帘时的静秀之姿,心中一荡,涩涩笑道:“方校尉身手厉害,打得我起不来了,得劳烦你扶一把才是。”
蓝徽容闪过崔放的追击,欲躲到孔瑄身后,忽觉一阵头昏,身躯轻晃,往前一栽,孔瑄见状,急纵一步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林中黑暗处,一个孤独的身影靠住大树,风雨将他衬得如黑夜中独行的狼,又如苍穹下落单的大雁。蓝徽容抬眼望去,又似见到了沙场之上,血河蜿蜒,浮云遮盖四方,只有他沉重的背影迎风而立,锋棱尽出后蹒跚而行。
“可侯爷那——”想起他方才对慕世琮的冷脸,蓝徽容便有些替他担心。
她与慕世琮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