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象侯爷,身系国家之安危,出生入死,悲痛自是要比我们常人来得激烈一些。”
孔瑄行到席上盘腿坐下,搬过棋盘,淡淡道:“我敢和你打赌,不信,咱们先下棋,边下边等。”
蓝徽容扑了过去,急点上他胸前穴道,瘫坐于他身边,耳听得慕世琮压抑着呻|吟,她喘气道:“我若是暗探,你此刻早已死了,你百般防范于我,为何还要这样将自己置于险地?你就不知,这样行事,会让王爷和全营将士担心吗?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有何用?聂老将军就能活转来吗?还不如多想想如何杀西狄人,如何替他报仇才是。”
蓝徽容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思,但也听明了他话中伤痛之情,冷声道:“那难道你这样就可以替聂老将军报仇吗?只会徒令大家担忧,扰乱军心而已,不能胜也不能败,那也是需要大智慧的,战争本来就没有常胜或者常败的,只要你尽力就行了,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躲起来折磨自己。”
孔瑄点了点头:“是啊,他是这等身份,一个命令,便是上千上万条人命,他又本是善良之人,不似那等心狠手辣之徒,压力也实在太大了。”
孔瑄沉默良久,抬起头来,只见蓝徽容已沉沉睡去,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至竹席上,望着她的眉眼,低声道:“若真能象你说的这般洒脱,该有多好。”
蓝徽容见他原本英俊的五官都似有些扭曲,略起怜惜之意,又想起母亲以前说过,似这等郁积于胸之人,必得让其有所发泄方能治其心病。
孔瑄仰面向天躺于案上,嚷道:“喂喂喂,方校尉,你回来,你可不能这样丢下本大人不管啊!”
林中,两个身影纠缠闪烁,喘息怒吼,谁也没有停歇,时间悄然流逝,慕世琮喉咙渐渐嘶哑,狂怒悲愤之情渐得渲泻,又经过半夜风雨侵袭,渐感气力耗尽,招数慢了下来,蓝徽容见时机已到,清喝一声,右足回旋踢出,慕世琮身形减缓,不及避让,被她踢倒于地,溅起一大片泥水。
蓝徽容叹道:“人人都只当王侯将相富贵荣华,风光无限,却不知这权势背后的艰辛与痛苦,还不如我们平民百姓,麻衣素服,粗茶淡饭来得痛快自在。”
崔放正好打帘进帐,见蓝徽容笑得极为开心,忙蹦了过来:“方校尉,什么事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