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瑄正待张口再劝,慕世琮走至院中石凳上坐下,拍了拍石凳:“孔瑄,来,反正要等上两三个时辰,我们喝两口,说说话。”
“即使能以假的寒山图和棺木令皇上放我回去,放了蓝家人,你和容儿,又该如何脱身?!”慕世琮转过头来:“只怕皇上,不会轻易放了容儿吧?若是他发现破绽,又该怎么办?!” 孔瑄微微一笑:“我们会再想办法的,当务之急,是侯爷你必须回到潭州。王爷经过这段时间的布置,皇上又得利用你来牵制宁王,应该不敢再轻易动藩的。蓝家人回到容州,将来也得靠侯爷庇护于他们。”
皇帝见蓝徽容醒来,放下心,便起驾离开了嘉福宫,蓝徽容也未将他说的自己病情的话放在心上,没有洗漱换衣便直奔质子府。
孔瑄与慕世琮心意相通,慕世琮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银圈,护住赤手空拳的孔瑄,二人齐齐后退一步,身形一凝定,一刚勇,冷冷望着仇天行。
孔瑄伸手接过瓷瓶,一一拔开细闻了一下,皱眉道:“好象都不是,没有七叶花的香气。” 慕世琮有些着急,一扯仇天行的衣襟,口中道:“他应该是将解药随身带着才是。” 孔瑄正拔开最后一个瓷瓶的瓶塞,忽然背后寒毛一竖,莫名的觉得一阵恐慌,感觉到身周有种危险的气息在流动。本能下,他身如星火,疾扑向慕世琮,堪堪将他推出一尺多远,‘嘭’声响起,仇天行重重的一掌击在了他的左肋。
仇天行梭摩着那块貎龙佩,得意笑道:“不怕告诉你们,这可以辟百毒的貎龙佩是西狄国君送与我的,那昏君虽不甚合我意,送的东西倒是不错。”
蓝徽容不明他言中之意,努力回想昏倒前的事,这才忆起自己因华容一事,在质子府后院中痛哭,终至昏厥。又想起孔瑄与慕世琮整整一日没有归来,不由涌上浓烈的忧虑之情。 正思忖时,皇帝站起身来:“看来朕得给你派几个贴身侍从才行,你昏倒在质子府后院,直到晚上那些蠢驴才发现。世琮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质子府?!“
“你告诉我实话,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蓝徽容盯着梅涛,带上了一丝央求的口气。
仇天行眼中精光闪烁,凝目细看:“嗯,阿瑄说得对,那处气息有异,虽看似没什么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