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认我为师父,但我还是想把你当成我的弟子。今日你若让我得偿所愿,我自然会保你性命。师父我一生坎坷,也无后人,说实话,只有当初带着你由安州北上金州那一个多月,才体略过一些天伦之乐。在师父眼中,你是最适宜承我衣钵之人,你还是回来吧。”
“嗯,开始行动吧,记住,该留的活口都给我留着。还有,传令给盛兴,今夜子时,着他带齐人马在那处等我。”
蓝徽容轻声道:“还请叶叔叔信守承诺,赐我们解药。”
仇天行却不慌不忙,负手在石室中看了数圈,笑道:“容儿,这机关之学,日后有机会,叶叔叔再教你几招。”
“那就好。”仇天行轻叹一声:“阿瑄,你还是回到师父身边来吧。”
良久,他方站起身来,冷声道:“你们让开些。”
仇天行眼神闪烁,再坐片刻,丢下一锭碎银子,下了乘风阁。
仇天行有些不耐,手轻轻一拂,声音带上了几分凌厉:“不听,到别桌去!” 少女身子娇弱,自是不经他这高手一拂之力,脚一趔趄,双手撑到仇天行胸前,又跌倒在地。眼中泪水直转,又不敢哭出声来,强忍着爬起来,往别桌而去。
“是。”蓝徽容与孔瑄执手相望,微微而笑。
蓝徽容笑着举起烛台:“叶叔叔,请随我来。”
蓝徽容在前,仇天行居中,孔瑄在后,三人沿着开启机关后露出的一条青石甬道向下而行,约摸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前方竟是一块石壁,再无去路。
见仇天行走近,蓝徽容行了一礼:“叶叔叔!”
错了,清娘,确实是我错了,但现在,我还有退路吗?当日走出了那一步,我早已没有退路了。你今日再来劝我,又怎能挽回兄长的性命,怎能让所有的弟兄都活转来,怎能让我不再背负这份罪孽?!既然已造下了这恶果,我便只有继续往前走了,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二十多年的辛苦筹谋?怎么对得起这滔天骂名?!
抬起头来,蓝徽容哽咽道:“原来母亲早已将父亲的棺木迁到了这里,我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不与父亲葬在一起,原来,她早就已经有了安排了。”
孔瑄望向右首那具无牌无位的棺木,疑道:“那这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