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事件中的冤魂。夜半时分,坟地边的林间还会传出阵阵啸声,如有孤魂野鬼在林间游荡咆哮,故此处人迹罕至,入夜后更是见不到一个人影。
他沿着山路而上,凤凰峰上云雾缭绕,山崖陡峭,漫山藤萝,虬梅傲立。 直行了近两个时辰,慕世琮方攀上凤凰峰顶,他记起三年前收到的孔瑄留下的暗记,转入一处古樟林。在林间,他身形左突右转,依着阵势步步前进,不多时穿出林间,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茶园。
璟琰今日随他在山间玩得极为开心,听得孔莹的笑声,跳入房去。孔瑄将野鸡放在门口,踏入屋中,笑道:“什么事让莹儿这么高―――”
这种湿热的季节,身负铠甲实是有些难熬。慕世琮却仍淡定悠然,立于紫云谷顶,遥望西首方向,前军大将聂葳走近,躬身道:“侯爷,一切布置妥当了。”
慕世琮蹲下身,微笑道:“我是你们的叔叔,也是你们的舅舅,来看你们的。” 女童将手一挥:“少来骗人!我舅舅跟着父亲上山打猎去了,我叔叔,还在前线与西狄人作战呢!”
退至汹涌奔腾的西努河边,慕世琮深吸了口气,凛冽大笑,如洪流激上巨石,长枪回旋,在空中扫过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又将十余名西狄兵扫于黄沙之中。
慕世琮伸手将他脸上泪珠擦去,轻声道:“你是男子汉,怎么能够哭呢?快告诉叔叔,为什么哭?是不是你不听话,父亲责骂你了?”
见蓝徽容入屋,孔瑄向慕世琮挤了挤眼:“明天我带你上山,我们再喝个痛快,容儿现在管我管得紧,自生了莹儿后,她再不陪我喝酒了!”
父王母妃已去,这王位,这藩土,这沙场,还值得自己留恋吗?还要这样费尽心机防备明枪暗箭、苦苦挣扎、步步惊心吗?
闪电劈过,焦雷炸响,中军大帐内,慕王爷眉头一皱:“雨下成这样,明天这一战可不好打。” 慕世琮立于一旁,面容冷峻,望向帐外泼天大雨。也曾是这样的季节,也曾是这样的大雨,同样是这个军营内,她将酒醉的自己背回营中,他细心守护于自己的身边。他们,现在可好?可曾象自己时时想起他们一样,时时想起自己?
蓝徽容本能下眼睛一闭,死死抱住孔瑄不放,瞬即清醒过来,捶上孔瑄肩头,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