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终于在前尘往事掠过心头的时候,不再心悸,不再心痛,不再心伤。
我将他扶回蓝府小院,将他扶至房中坐下,向他行了一礼,轻声道:“三公子,您的一番心意,莫清心领了。但莫清乃漂零之身,孤苦之命,不敢当公子厚爱。公子人品高洁,身世清白,当另寻良配。从今日起,莫清不会再去义学,也不会再出现在公子面前,请公子善自珍重!” 我不再看他,向屋外走去。身后却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我转过身,他和着椅子跌倒于地,似是晕了过去。
他却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他轻声道:“可巧了,实仁出生时,也有相士批我乃不祥之人,命中带煞,所以自幼便被父母寄养在佛门。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天生一对?” 我沉默良久,左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这里,已经死了。” 他与我默然对望,良久,叹了口气,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渐渐发亮,看得我低下头去。 他的声音仍然很轻:“清――,莫清姑娘,实仁脚腿不便,但急着去一处地方,你带我去,可好?”
他将手中的竹篮放下,孩子们欢呼着一拥而上,从篮中取出各式点心和纸笔玩物。有几个三四岁的幼童挤不进去,他便俯身将他们一一抱起,亲上他们的面颊,又将篮中的点心喂于他们的口中。 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待孩子们欢呼着跑开,他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幼儿转向我,轻声道:“这些孩子,亲人都死于两年前的大屠杀,他们侥幸活了下来。实仁没多大能耐,只能与几位知交,在这里修了义学,收留这些孩子。”
这一日,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武功被废、经脉被截的后患逐日加重。这种身体上的痛楚,时时提醒着我,逼我想起发誓要忘却的人,要忘却的事。这种纠缠着的挣扎与痛苦,何时才能真正忘却呢?
究竟是我,还是那野心,害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
一股凉风吹来,湿衫贴在我的身上,我不由也咳了几声。他一愣,与我同时笑了起来,他摇头晃脑:“看来今天城里的药铺又要多两个主顾了。”
我上前扶住他,他的手滚烫,烫得吓人。我将他扶到床上躺下,正待转身去看炉内之药,他忽然伸手将我拉住。
他的右手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