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月后通过干妈哪儿的正常渠道出来的。这几日在号子里颇为悲哀,杀人者走了,永远的走了。我暗思活着的意义,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贪生而生?能有今天的野心和成就,多是郝燕的刺|激,可现在郝燕远走英伦,我还有什么奔头?其实我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安乐的家吗,可家在哪儿呢……
郝燕跟我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候一个模样,道:“哦,那是他自作孽……”
老光棍这几日病愈加的重起来,医生断言没多长时间了。他只是念叨着:“哎,小然是个好孩子啊……他出事儿了,他那媳妇怎么也不回来啊……”小张从老光棍的病床前急急的跑回家,打开电脑,也理会不得郝燕发的一串问候对着郝燕的qq就打起字来:“姐,丁哥的亲戚快不行了。他老是念叨你和丁哥。你能回来吗。”
我心中突起恶念,把她一拽,拉到跟前,强按到了沙发上喘着粗气说道:“我让你不走。”一边说,一边拽她的衣服。
周重又恢复了憨厚的相貌,裂嘴笑笑,并不多言。
对于老光棍,她是恨的,也是怕的。但听的老光棍不久于人世,不由的怜惜起来。但她没回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打开的页面。回去,不回去,这两个念头反复的在头脑内较量着。回去自然是人情,不回去,谁也说不了什么,毕竟这儿是英国,不是国内,回去一趟不容易。这委实让她拿不定主意。
车进北京,却不向我的住出开,我对林伯正道:“先送我回家吧,我累了。”
郝燕道:“那你后悔不后悔现在又开始上学了啊?”
房东姐姐道:“别回了,咱直接去吧。”
杨春生暗自点头,有了这个,就可以在胡书记哪儿搬弄出点是非。只要他带了倾向性,那办他王俊杰,还不一办一个准啊。至于证据性的东西,只要仔细了,还怕他跑的了。
郝燕轻轻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道:“瞎说,今儿是除夕。”
我搂着她的肩膀笑道:“高兴呗,燕子,你真不后悔回来啊?”
小张还要游说,周重拉了拉她的衣服,用嘴努了努门口,两人悄然的消失了。
我歇斯底里的喊道:“这是怎么了……”说着扑了过去,摇着奄奄一息的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