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从容,摇头笑了一下,“你这么说也对,凡事都讲公平。”
这是实话。
她盯着他转动方向盘的手指,淡淡问:“你才见了什么人回来吗?”
“怎么了?”
“发现你换了衣服。”她回忆着,“在你办公室,隐约记得不是身上这么一件。”
“专门换的,刚才阁盛回来,李容曼火急火燎的,我还以为你要想不开。”王鸣盛说,“见了几个对我来说,喝水不能望的挖井人。”
看样还真像她想得这样,梁瓷点头:“你穿这身,还挺好看,比平时的打扮正经多了,不太像你。”
王鸣盛没说什么,就侧头看了看她,安静的开车,模样深沉。
梁瓷觉得这么说他可能会比较介意,解释说:“就是风格不太一样,让人眼前一亮。本来在会所门口想夸你的,人多,只好就先走了。”
王鸣盛不给面子,揭穿她:“愁容满面的,没瞧见你什么时候眼前一亮。”
梁瓷乐了,笑出声。提了那么多东西,这会儿彻底缓过劲,指尖微微颤抖,发软了,肩膀都不是自己的肩膀。
她先前就像着了魔一样,也没叫人帮忙,撸起袖子自己倒腾。
高永房有句话她还是很赞同的,那就是距离美,距离也是毁掉美好的唯一的方法,就像她跟高永房是师生关系的时候,大多交集在学校里,唯一的校外联系皆在出差和聚餐时,高永房很少带女学生出差,就像绝大多数导师,都喜欢带同性学生。
各自的私生活是隔绝开的,互相不了解,梁瓷学校里的生活也很单调,更不会有精力去关注老师做了什么,晚上去吃饭,去哪吃饭,跟谁吃。
一般不叫上学生的饭局,那肯定是有大领导,他们不适合出面。不过梁瓷觉得自己也没多可怜,起码经济独立,工作好,没有生育,想要离婚的时候,牵挂少,负担少,精神压力少,咬咬牙撑过这几个月,一切都会好。
她虽然迷途,但悬崖勒马及时知返,还算被上苍戏弄的人里的幸运儿。
雨势减弱,打湿的衣服被车里的暖气一烘,不像刚才那么不舒服。车里暖气哄哄的,车窗玻璃却很凉,湿漉漉的,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