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再美的美人也无心欣赏,皆怒目而视,却敢怒不敢言。
他们似乎这时才想起来,江遗玉不仅是望月宗的大小姐,更是望月宗最年轻的长老,仙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在场无人能与之争锋!
若非她一心想嫁给秦伯淮,他们连瞻仰她的机会都没有!
绛珠欣赏完众人的表情,满意地舒展眉头。
佩剑脱手,剑尖绕地滑了一圈,缓缓指向秦伯淮。
沾染鲜红口脂的唇瓣开合,女子清冷声线中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跪下大喊三声婚事作废,今日便饶你一命。”
秦伯淮咬牙,眼中的惊艳被愤怒冲散:“要我跪你?做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说作废就作废?”
绛珠舒展片刻的眉头又蹙起,好似听到了什么离谱至极的话。
原身一个父母早亡的成年女子,哪来的父母之命?
淮水宗联合她那个便宜二叔骗来的婚事,还当真了不成?
瓷白如玉的五指缓缓抬起,绛珠掌心向前一挥,指着秦伯淮的佩剑骤然朝他眼瞳射去。
那速度快得秦伯淮几乎无法躲避,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地迎接死亡的恐惧。
唰——
剑尖在离秦伯淮瞳孔一毫之处停下,他面无血色,两股颤颤,几欲软倒。
周围宾客皆紧张得屏住呼吸,场面静得可怕。
众人注视下,秦伯淮脚下缓缓晕开一滩黄色液体,难以言说的刺鼻臭味在空气中漫延。
秦伯淮吓尿了!
淮水宗宴请的宾客不过是墙头草,眼见局势不对,纷纷调转话术赞叹江遗玉剑术精妙,不愧是望月宗最年轻的长老!大宗门出来的人果然厉害!
淮水宗自家弟子再看秦伯淮的眼神中也夹杂着鄙夷。
不管传言如何,秦伯淮都是个快三十岁才筑基的废物,除了那张比小倌儿还嫩的脸,哪来的勇气迎娶望月宗的遗玉长老?真是不自量力!把淮水宗的脸都丢尽了!
剑尖还抵着秦伯淮的眼睛,绛珠对闲言碎语充耳不闻,冷冷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这是通知你。我与你之间婚事作废,从此两不相干形同陌路。”
“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