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好笑地看着江绣锦逃回江卓善身后,不顾礼节形象,将脚上的翡翠绣鞋脱下来砸了个粉碎。
江卓善心疼女儿,目光不善地看向绛珠:“遗玉,你今日悔婚有错在先,又出手伤人罪加一等,现如今还戏弄你妹妹,是我平日太过纵容才将你养成如此是非不分的性子!你现在立刻给淮水宗和绣锦道歉,再回惩戒堂领罚。”
道歉?领罚?
多么陌生的词啊。
绛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发髻上的珠翠微微作响。
她曾经炸翻九重天的宫阙,天帝都没罚她,这等无知小修竟敢让她领罚?
这年头不要命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绛珠抬手,从江卓善手中夺回她的佩剑。
长剑飞回身边,她并不着急去握,反而是两指捻着帕子搭在剑柄上。
确定不会沾到什么脏东西后,瓷白如玉的五指这才隔着帕子缓缓握住剑柄。
佩剑方才被江卓善拿过,她嫌脏。
江卓善看着江遗玉的动作,脸都气绿了。更令他震惊的是,江遗玉只有金丹后期的修为怎么能从他元婴大能手中夺回佩剑?
是运气?还是她那柄佩剑开灵认主了?
“悔婚?伤人?戏弄江绣锦?”绛珠冷笑,身形未动,长剑在手中挽出几招漂亮的剑花。
旁边的秦伯淮唯恐被剑气波及,在一片污秽中连滚带爬地向后逃。
绛珠剑气所及之处,皆留下十余寸深的沟壑。
这一手剑术又引得围观众人暗自惊叹。
绛珠缓步朝江卓善父女走去,握剑的手臂垂下,剑尖在青岗岩的地面上拉出一串火花。
“第一,江绣锦一看到秦伯淮就像苍蝇看到屎,直接扑上去,我戏弄她什么了?没拦着她去踩屎吗?抱歉,本姑娘今日没心情多管闲事!”
“第二,秦宗主既然带人拦路,不是他伤便是我伤。二叔的意思是,我不该出手反击,只能乖乖站在这儿让他们强行绑了我成婚?我好歹也是望月宗的长老,望月宗的脸面二叔不要,我还要!我若不出手,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宗门都能欺负到望月宗头上来了?”
“第三,我为何悔婚,想必二叔和绣锦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