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尸体补刀的事,能叫杀吗?这不,在下一发现姑娘还有气息,便立刻救姑娘于危难之中。不过是道义之举,姑娘不必谢。”
“那这是何意?”绛珠朝他举起捆住她手腕的绳索,一副要看他接下来怎么编的神情。
“在下担心姑娘害怕,会冒着大雨跑出山洞,才出此下策。姑娘勿怪。”
那少年胡扯的谎话张嘴就来,句句都是为了她好,却不把捆住她的绳索解开。
绛珠不由得更加防备。
依照对方这个脾性,她恢复实力假装被擒这件事,他是没发觉呢?还是早已发觉,却装作不知逗她玩?
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比那种将冷漠危险写在脸上的人更可怕!
外人永远也猜不到他们笑脸下的心思!
绛珠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些话,都被对方圆滑躲过,没有透露一丝有用信息。
嘴真严!
绛珠撇撇嘴,想要吹走沾着泥水凝固在唇边的发丝。
为了装弱,她忍住浑身的泥泞,愣是没用清洁诀。她现在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装到现在,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
既然这一趟打探不到消息,那她就只能找准时机跑路了。
绛珠不再说话,双手被绳索捆着,掌心交叠,偷偷用指尖在掌心描摹传送符的图案。
山洞内柴火烧得噼啪作响,火光将二人的影子斜斜映在山壁上。
黑衣少年坐在靠近洞口的那一方,似拦路,又似挡风。
他曲起一条腿,手肘撑在膝盖上,鼓掌间把玩方才那把抵在绛珠胸口的匕首。
绛珠不主动搭话后,山洞陷入沉默,只听洞外大雨的洗刷声。
半晌,黑衣少年收了手中的匕首,侧头看向身边的女子:“你刚才说让我加入神玉宗,意思是想收我为徒?”
少年语气不再轻佻,仿佛在说一件严肃的大事。
正在筹谋跑路的绛珠听到这话,立刻回头看向少年。
刚才?她好像是说过加入神玉宗的话,但她绝对没说收徒的事!
过去的、现在的徒弟都应付不过来,还收徒?她是嫌命不够长吗?
绛珠不认为对方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