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本来打算送走三个徒弟，再独自一人解决这窝花妖。

可现在徒弟去而复返，让她压力倍增。

她还没在徒弟面前正式动过手呢！

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的师父在脱离望月宗的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修为从金丹后期变成了化神期？

就算她喝干半池灵泉，修为也不是这么个涨法。

“咳咳！”绛珠清了清嗓子，决定正经对待这场战斗。

她看向牡丹，问出猜测：“牡丹花妖，百花镇附近的失踪案是不是出自你手？”

牡丹发尾的花枝像蝎子尾巴那样高高翘起，绽开的花蕊散发浓郁的馨香。

“是又如何？不过是些贪财好色之徒，用他们的脏血沤肥，我还嫌脏了我的根！”

香味有问题，绛珠用眼神示意几个徒弟憋气。

她直面牡丹，道：“他们是好是坏，自有同族审判。你修为不低，想必已经修炼数百年，却因为残杀人族沾染冤孽，再无飞升的可能，不亏吗？”

“你懂什么！”牡丹厉声大喝，仿佛被绛珠的话戳到痛处，“妖族飞升本就不易！哪像你们人族，天资聪颖者两百年便能飞升成仙！”

“呵呵！可你们人族修士所谓的‘得天独厚’，不过是以我妖族性命换来的！什么灵宝机缘，不过就是把我们妖族扒皮剖丹！”

“我们苦修数百年的妖丹，难道就是给你们这些修士涨修为的吗？没谁不想走正道，没谁不想进仙班！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逼的！”

“嘴上说着好听，什么降妖除魔，什么众生平等！你们积攒的每一件所谓‘功德’，背后无一不是妖族淋漓的鲜血！”

面对牡丹的指控，绛珠平静道：“人族修士中存在毒瘤，就和妖族中存在恶妖一样，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也不是所有的妖都会作恶。牡丹，你偏执了。”

修真界可能真的有专门杀妖取丹的修士或组织，但大部分修士还是老实修炼的。

就算是她看不上的望月宗，也没有专门捕杀妖族的行为。

牡丹根本听不进去绛珠的话，自顾自沉浸在愤怒中。

“看她！”牡丹指着毁容的芍药，“不过刚修成人形想来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