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端坐于客栈中央,手拈茶杯,送至唇边,轻啜一口,悠然细品。
县令踏入客栈,不敢出气,佯装镇定,恐吓众人:“吾乃朝廷命官,汝等若杀吾,朝廷必遣人剿汝等乱臣贼子。”
穆尧闻其狂妄叫嚣,并不动怒,只顾品茶。叶青云却惊得一跳,王爷何等尊崇,此人竟敢在此叫嚣秽语。遂厉色呵斥:“跪下!再多言一句,拔汝舌!”
那人瞬间吓得腿软,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满脸惊恐,想来是害怕至极。尚未进门,便看到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几个黑衣人的尸首。
他说要拔下我的舌头,想来也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县令的那帮狗腿子,见这二十几人都被打倒在地,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一个如铁塔般的将士提溜着抓了回来。那人磕头如捣蒜,嘴里直喊饶命,模样滑稽可笑,令人鄙夷。
穆尧将茶盏轻轻放下,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直直地投向地上的跪的两个人。
听客栈老板说昨天那个是县令狗腿子,那这个胖乎乎的,犹如一只肥猪,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就是县令了?
“你是本县县令?”穆尧的声音低沉如洪钟,恰似一柄利剑,直插人的心脏。
“是,是,我是本县县令。”那县令的声音颤抖似风中残叶,惧意弥漫,深恐穆尧会对他不利。
“你是走后门提拔上来的?”穆尧追问如疾风,眉头微皱,仿若陷入沉思。
依礼而言,这县令一是需经笔试,二是要有人举荐,观其模样,似与笔试毫无关联,但也不排除此种可能。
“大侠,我绝非凭关系中磅提拔上来的,我是托王丞相的福才上来的。”那县令匆忙回答,脸上谄媚一笑,妄图取悦穆尧。
穆尧站在高处,眼神冷漠地俯视着地上那个脑满肠肥的县令,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看来,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一个稍有文化的人,言谈举止又怎会像他这般粗俗。
穆尧只看了叶青云一眼,叶青云便心领神会,他跟随穆尧已有十余年,彼此间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叶青云从柜台上拿起笔纸,坐在一旁默默誊抄着县令的口供。
“你是何时当上县令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