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冷笑道:“他们固是上一辈最出色的高手,但江山代有人材出,那轮得到他们永远霸在那个位置上?”
“砰!”
那梁舜明恃着家传之学,一向自视甚高,兼又有爱侣在旁,那忍得住,由沈乃堂身边扑了出来,使出鹰扬派著名的翔鹰剑法,虚虚实实的往杜伏威胸前刺去,确是不同凡响。
离开酒楼后,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口衔小竹签,悠哉悠哉的跟在杜伏威身后,不时肩碰肩,似是一点不把眼前的困境放在心头。
转瞬出城驰上官道,徐子陵放马疾驰,不片刻已操控自如。
徐子陵心中叫妙,道:“我当然记得,不过除非他肯收我们作义子,否则横竖都被灭口,就索性不说出来,幸好娘教了我们自断心脉的法门,最多就立即自尽以了此残生好了。”
十来张台子,只一半坐了人,看来都是本地的“富民”。
寇仲插嘴道:“爹你最好在我们死后,有空便使手下大将着那些兵卒烧些金银衣纸给我们,使我们在泉下和娘活得风风光光的。”
杜伏威那想到这两个左一句阿爹、右一句阿爹的乖儿子会趁机溜走,急怒攻心下攻势顿时打了个折扣,也令沈乃堂争回了少许优势。
两个小鬼对望一眼,露出了胜利的会心微笑。
寇仲装作回头一望,只见杜伏威低下头去,知道妙计得售,连忙闭口,心中得意之情,实是难以形容。
杜伏威别过头来瞪了他一眼,锐目射出深寒的杀气,吓得寇仲再不敢说下去。
两人见惹得少女注意,都大感兴奋,对视而笑。
沈乃堂既知道是他,那敢托大,暴喝一声,大刀挥出,同时抢前,斩往杜伏威左颈侧处。
寇仲一点不理杜伏威眼中射出的凶光,嘻嘻笑道:“爹你老人家切莫动气,忠言总是逆耳的。那昏君之所以被称为昏君,就是不肯听逆耳的忠言。爹你若只想当个贼头,当然没有问题,但若要以统领天下为己任,则无论怎样不愿听人批评,亦要摆出礼贤下士,广开言路的模样儿,人家才不会说你是另一个昏君。”
寇仲和徐子陵瞪大了眼,既想梁舜明一剑杀了杜伏威,又不愿见他就此完蛋,心情矛盾之极。
此郡乃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