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心中忽生警兆。
徐子陵把帽子压至双眉,离开兴庆宫,混进街上人流去。由于兴庆官与东市比邻,故车马行人往来频繁,非常热闹。他清楚地感觉到街上充盈喜悦的气氛,显是寇仲的来临带给他们和平统一的新希望。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的从徐于陵心中闪过,想到的人是香玉山,因为眼前的局面使如当日龙泉街头遇袭的重演,只有香玉山此深切了解他徐子陵的人,才能作出这样巧密的布局,令他难以脱身的被围攻刺杀。敌人清楚掌握他会从尚秀芳处得到石青璇在玉鹤庵的消息,故可于此时此地布局置他于死地。他徐子陵甫入长安即遇害,寇仲与李渊结盟的事将立即告吹,此着毒辣至极。
徐子陵不解道:“当年初识你老哥之际,你老哥似乎风流得很,不时有美女相伴,因何今天却摆出要禁情禁欲的苦行僧样儿?”
跋锋寒苦笑道:“我承认迷人的女性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我亦喜逢场作兴,调剂单调的修行生活,不过事过远扬,心中不留痕迹。但芭黛儿到洛阳寻我晦气,有如一盘照头淋下的冷水,使我从这种心态和生活方式惊醒过来,醒悟到四处留情只是为忘记芭黛儿,自此改变过来,把心神全放到与毕玄的决战去。”
跋锋寒以苦笑回报,道:“对大多数男人来说这并非任何不可解决的难题,索性来个三妻四妾,享尽齐人之福不就成吗?唉!我当然明白你情况,你们是否已定下良辰吉日呢?”
寇仲跨步入厅,身穿白丝衫、锋碧结绞裙,如披丹锈上襦帔,长钗巧挟鬓,脚踏五色云霞履的尚秀芳,默立窗前,心神似全放在外面的龙池上。在这布置古雅的厅堂,窗外映入的湖光水色,画龙点睛地配上这身段姿态美得无可复加、色艺双佳的才女,恰成一幅动人的画面,即使以侯希白的妙手,恐仍难尽撷其精华神韵。
尚秀芳发出银铃似的笑声,天籁般送入寇仲耳鼓内,神态回复冷静,再没有初见刹那间不自觉流露的激动,一对纤手按上他胸膛,柔声道:“少帅勿要怪秀芳,刚才我是要赶着到玉鹤庵拜会青璇大家,怕见你后要累青璇大家呆等,所以决定待事了后来见你,秀芳方可无牵无挂的与少帅畅陈离别之苦。”
徐子陵左手探指弹开鞭鞘,另一手闪电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