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怨叹道:“淑妮从小是个只顾自身利益的人,只欢喜强大的男人,非常善变,照我猜估,她是借与我说话从而可顺理成章的见少帅。少帅小心点,说到底她仍是李渊目前最宠幸的爱妃。”
对她的善变狡滑,他早深具戒心,那肯凭几句话信她,说不定她现在一切作为,均有杨虚彦在背后指使,且他根本不愿与她扯上任何关系,徒添不明朗的变数,苦笑道:“你不是为李渊生下白胖胖的儿子吗?你忍心置自己的儿子不顾吗?”
徐子陵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在街上安步当车,事实上脑海仍萦绕着适才生死一线的街头刺杀。
寇仲有感而发道:“我比你更希望失去的过往可以挽回!可惜一切已成定局,只好把希望寄托于未来。你现在的生活算不错吧!”
“笃!”
徐子陵脑际轰然一震,整个人虚虚荡荡。自龙泉的“离别试验”后,他晓得历史有一天会重演,现在终于发生,就像上趟般突然降临,他依然是措手不及。
常善尼再度敲响木鱼,彷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
“笃!”
寇中叹道:“我今趟来不是要弄垮李渊,而是与他结盟共抗外敌。淑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那他看不透者是个彪型壮汉,脸容粗豪古拙,颇有霸气,身材与寇仲相若,他的眼神敛而不露,乍看与其他禁卫没多大分别,只是较神气些,可是怎瞒得过寇仲?
徐子陵沿穿过玉鹤庵中院竹林间左弯右曲的碎石小径,依常善尼所示朝石青璇寄身的精含缓步而行。
寇仲见他摆出一副不屑与自己交谈的倨傲神情,并不计较,哈哈一笑,穿过众卫,拾级而上。
那人双目神光一闪,腰肢微仲,整个人立见转变,生出令人感到他能抵受任何冲击的气势,脸上泛起倨傲神色,直视寇仲道:“少帅夸奖,在下颜历,受皇上之命负起保护董贵妃之责。”
常善尼的声音在耳鼓响起道:“青璇……”
寇仲弄不清楚它是真情还是假意,道:“我口中说出来的话,你肯相信吗?”
常善尼若无其事的道:“徐施主不怪贫尼犯嗔打扰之罪,贫尼非常感激。”
那人显是众卫的头子,趋前一步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