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何来沉香。”

跋锋寒目光转柔，往傅采林望去，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多谢大师指点。”

侯希白吟唱道：“袅袅沉水烟，乌啼夜阑景。曲沼芙蓉波，腰围白玉冷。”

徐子陵来到他身旁盘膝坐下，侯希白在斜对面找到一组软枕，跋锋寒举步移至离傅采林最远的一端，最后一个入位，目光先后往傅采林投去，也像寇仲般为之愕然。

不但众女听得神往，傅采林亦动容道：“唱得好！”终于张目往侯希白瞧来。

跋锋寒双目亮起来，淡淡道：“愿闻其详！”

傅采林发出一声叹息，平静的道：“说得坦白，坐！”

连跋锋寒也大感得侯希白及时随来之幸，因为四人中，以侯希白的性情最接近傅采林，宛是同一类人，而他自己则截然相反。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心惊胆跳，傅采林说话行事教人难以测度，其怕一言不合，跋锋寒立要捱他的奕剑术。

寇仲心中暗叫他奶奶的熊，然后豁出去的道：“小子的答话肯定及不上子陵，唉！我怎么说才好？因为这是我不愿费神甚或害怕去思索的问题。生命稍瞬即逝，又是如此漫长；如此不足，却又可以非常完满。我常希望生命只是一场大梦，梦醒后尚有其他，而非是绝对的黑暗和虚无！那是在我小脑袋内转转也教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念头。”

寇仲和徐子陵知傅君瑜为他们说尽好话，感激的眼光往她投去，傅君瑜却是木无表情，垂首不语。

不看僧面看佛面，由于寇仲和徐子陵与傅采林的关系，这番话在跋锋寒来说算是客气有礼，但仍充满反驳的意味，最后那句“一偏之见”，似在谦逊，更见可圈可点。

寇仲和徐子陵暗呼厉害，如此“耳功”，他们尚是首次遇上，由此推之，师公的感官何等灵锐。难怪可以人奕剑，以剑奕敌。

这几句话该只得两人听到，因是以束音成线的功夫向两人传递，岂知傅采林右耳微微耸张，向傅君嫱瞥上一眼，露出责怪神色，才往跋锋寒瞧去，唇角逸出一丝涟漪般逐渐扩大的笑意。

寇仲和徐子陵两颗心立时直沉下去，暗呼不妙，一个对生命有着如此采刻和超凡体会的人，自可本着他们无法揣测和超然的意念，修成名震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