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请。”

张离面对皇太女格外亲昵的称呼，直接选择没有听见。

不仅选择没有听见，甚至还非常的生疏有礼。

柳清絮感受到张离对自己的冷淡，脸上原本还挂着笑意，但此时脸色也渐渐有些不好看了。

她走进府邸，坐在上座，路上就一直憋着的话，终究是忍不住在此时开了口。

“张大人，你这一路上故意给孤脸色看，是在不满吗？”

柳清絮声音冷彻入骨。

“殿下，臣不敢。”

虽然她的母亲是太师，是女皇的老师，可她不是。

虽然自己是一品官员，甚至是继承了母亲的位置，可她教导的是皇三女，而这身份向来就受到皇太女的忌惮。

平常的时候，皇太女总是对她非常的不敬重，也习惯性的呵斥来呵斥去的。

这对于张离来说，都不算是什么。

毕竟，只要能够让皇太女安心，她可以受委屈，可是……

张离袖口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状，眼中怒气升腾。

“殿下，若是臣哪里惹得你不悦，你尽管责罚，但也用不着如此羞辱。”

“羞辱？”柳清絮气的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那张漂亮的脸蛋更是染上了怒火：“孤今日下聘，迎娶张凡做侧夫，这可是其他人求都求不得的荣耀，你居然这番反应？”

“臣的儿子只做正君，不做侧夫。”

“就算臣的儿子以后只能够下嫁，臣也甘之如饴。”

见柳清絮又想要说些什么，张离扬声道：“女皇殿下曾经说过，张家幺儿身份尊贵，虽不及皇家，但婚事不能马虎行事，臣的母亲更是从先皇那里请过旨意，除非张家人自愿，否则，婚配自由，就是皇族也绝不能够强迫。”

“看来，张大人的意思是，张凡只做得正君？”柳清絮冷笑一声：“张大人愿望是不错，可惜的是，那也要看你儿子配不配了。”

“这就不劳烦皇太女殿下挂念了。”

被人叫回来的张凡从门外走进，他的眉头也始终是紧蹙着的。

知道柳清絮前往家里下聘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

这个皇太女是不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