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之人,我原谅了你,不代表她也愿意放过你。”
“此事,还没有结束,你休息一下,我命人备马车,带你进宫一趟,向陛下陈情。”
白温言其实不太想去的,可当下只能寄希望于许音,她和柳安宁亲近,能看在许音的面子上,放过他一马。
御书房内,柳安宁脸色沉沉地看着许音,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徒弟温荣。
竟然敢主动进宫,看来是真不怕死。
“我知道你想替他求情,可如果那‘倾心蛊’真的下在了我家幺儿身上,你要幺儿怎么办,又让我怎么办?”
张凡看她气得不行,伸手拍了拍柳安宁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柳安宁冲着张凡笑了笑,转过脸来再看许音时,脸色顿时冷了起来。
她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你我之间的情谊,难道就要浪费在这种恶毒之人的手上?”
许音面上也有些难看,可在她看来,白温言着实可怜,人活一世,孰能无过。
“陛下,温荣他是我的徒弟,在医术上颇有天赋,还请陛下饶他这一回。”她弯腰行礼,看着白温言脸色苍白,额角的伤仍血肉模糊,“日后我定当严加看管着他,不让他再有犯错的机会。”
温荣看许音肯为他保证,急忙又开始不停地磕头,嘴里反反复复只有那句话,“请陛下饶恕,草民知错了。”
“请陛下饶恕,草民知错了。”
张凡看着白温言这个样子,瞧上去确实是有认错改过之心,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能从那柔弱无辜的眼中,看到似有若无的野心和怨毒。
当他试图再看清楚时,又消失无踪,只当自己眼花,暂且按下心中的怀疑,看了眼许音。
许音是神医,张凡觉得还是有必要卖她一个面子,主动开口,“安宁,既然神许医都开这个口了,这次便先饶过他吧。”
柳安宁眉心微蹙,明显是不同意之色。
但张凡又抛出一个理由,“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安宁你看着惩治一二,让他长个记性,提醒他日后莫要再犯了。”
白温言一听张凡这么说,藏在宽袖中的手,死死地拽着,恨不得将手心的肉碾碎,才能够让自己牢记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