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湿漉，一鼓作气把苦水都倒了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记恨着我小时候嫌弃你、说你坏话的事，但你讨厌我就讨厌我，干嘛故意攒局让那么恶心的人来恶心我，你就真的恨我恨到想让我去死吗？”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
沈肆晏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扯到这个份上了，当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自己起了不轨之心，我要是知道，我不可能让他来。”
见沈糯晶亮的杏眸没了光彩，里面全是忧郁和伤心，沈肆晏更急了，“真的，我发誓。”
想要让一个彻底死心的人相信自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沈肆晏此时也只能推心置腹，跟她说说心里话：
“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意见，但我不会混账到这种地步，你不管怎么样，是我妹妹肯定是没跑的，我怎么可能丧心病狂到让外人来伤害自己的家人？”
“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家人过吗？”
沈糯闷着声音问。
沈肆晏心脏跳了一下，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些冠冕堂皇糊弄她的客套话，也不敢全盘否定自己过去的那些不当言论。
纠结了很久，犹豫不决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以前没有，以后可以试着慢慢来。”
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放下偏见，对沈糯特别好，两人之间的隔阂彻底消失什么的，这不仅不现实，说出来沈糯也不会信。
但他可以往这个方向努力。
他可以学着去做一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