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猛地一沉,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
他扣住了她的肩膀,就在沈糯长睫颤动个不停的时候,他拭去她的眼泪,看着她湿濡的睫毛,说:“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你不是说过,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只信我说的话吗?”
“???”
沈糯再次懵了。
不是。
怎么又一个抽风的?
应白见裴司御上手了,气不打一处来,一不小心咬破了唇角,铁锈味弥漫在口中。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他知道他目前没有立场说这话,但他还是冷着一张脸说了。
裴司御松开了手,却依旧没搭理应白,他只是再次强调了遍:“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别的人再怎么样都无法置喙,知道吗?”
裴司御这一番话说的,不止沈糯觉得膈应,应白听了也只想作呕。
不是,什么意思?到这时候了还搁这pua呢?
他希望沈糯从这之后彻底看清裴司御的真实面目,却不曾想,沈糯只一心想跟他吵架。
“无风不起浪啊,再说了,你想让我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沈糯的眼泪晶莹剔透,像极了最纯粹的水晶,“裴司御,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是生来就要一直等着你的垂怜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给个痛快也不行吗?”
她越说越激动,她的眼泪像是利刃一样深深地刺进了裴司御的心脏,让他感觉时间像是暂停了一样,他的眼前一片空白,只有沈糯的眼泪最是瞩目。
他的五脏六腑疼得厉害,想要动动喉结跟她说:
——别哭,真的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