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芳见是沈折夭,欣喜不已,挣扎着撑起身子,“夭儿,你昨晚去哪儿了,妈妈都担心死了。”
沈折夭把刚买的豆浆放在床头旁边的桌上,“昨晚和同学探讨题目,一时尽兴,忘了时间,就睡在学校的宿舍了。”
林婉芳拿过豆浆,慢慢饮下两口,望着沈折夭手上搭着的校服,抿抿唇,没有说话。
和林婉芳聊了几句家常,沈折夭就借口学校有事要赶回去,在她开门那刻,林婉芳叫住了她:
“夭儿,饮食务必清淡些,不然伤口容易发炎。”
沈折夭怔愣,校服下的拳头不由握紧,不愧是自己的妈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伪装。
她回头冲林婉芳笑了笑,道:“好。”
一周后,高考来临,京城的马路上弥漫着紧张而又庄重的氛围,学校的周边到处都悬挂着鼓励考生的横幅。
不少家长早早地就来到了学校门口,基本都穿着旗袍和马褂,大家都保持着安静,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孩子的发挥。
食堂,沈折夭吃下最后一口包子,垂眸看了眼恢复的不怎么样的手腕,她是左撇子,当时匕首刚好在她右边口袋,就划了左手。
看来,这只手这两天得受点苦了。
七号上午考的是语文,沈折夭拿到试卷,一眼扫过去,对她而言,题目难度不大,难的是八百字的作文。
她不敢想象写完作文,她的手还能不能抬起,早知道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
写完作文,考试结束的铃声刚好响起,不少同学试卷早已完成,但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所以没有一个人提前交卷,都等打铃后才陆续走出考场。
下午是数学考试,除了后边大题需要费点墨水,其他几乎都是选择题,对沈折夭来说没什么难度。
但其他考生可没沈折夭这么淡定,他们拿到试卷的那刻,脑子几乎宕机。
今年的数学题出的特别难,很多题型在平常的模拟试卷上几乎没有见过,还没考完,就有不少考生哭着走出考场,留在考场上的考生也大都咬着笔头在冥思苦想。
顾惜锦坐在扎眼的劳斯莱斯后座,膝盖上放着平板,时不时推推从鼻梁滑下的眼镜,手上点击键盘的速度很快,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