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半个月开学,沈折夭辞去咖啡厅的工作,打算在家好好陪陪林婉芳。
晚上十点,上完最后一班的沈折夭刚到家就听见里边有争吵声传来。
“沈折夭是我的娃儿,她不孝敬我,孝敬谁?”
“林婉芳你不要以为你住在城里就是城里人,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下堂妇。”
“我告诉你沈家富,想把折夭认回去,你想都不要想。”
沈折夭刚开家门就见餐桌上坐了个老头和两个年龄和她相仿的男生。
老头身穿大红色背心,黑色短裤,脚蹬塑胶凉鞋,脸上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凶神恶煞。
两个男生应该是双胞胎,长的一样,脸黢黑,泛着油光,头发很长,额前的刘海盖住了眼睛,统一的黑背心,白短裤,比街上的精神小伙还要精神些。
沈家富见到沈折夭,咯咯发笑,“不愧是我女儿,长得真好看。”
他朝沈折夭招手,眼底神采飞扬,“夭儿快过来给爸爸好好瞅瞅,让我看看发育的怎么样,发育的越好,越受好人家的喜爱哦!”
林婉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用力地一拍桌子,严肃地提醒道:“沈家富,请注意你的言辞。”
沈家富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家中的权威,妻子和孩子都应该尊重他,他的话语就是命令,他的意思就是规矩。
突然被林婉芳怒吼,他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衅,脾气噌地上头,他指着林婉芳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个贱人,婊子,老子关心女儿的时候哪容得到你来多嘴。”
沈家富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起身单脚踩在凳子上,双手叉腰大声宣称:
“老子就是这个家的天,你敢对我吼叫,就是对我的不敬。”
话语间,沈家富愤怒地拿起桌上的叉子,死死地盯着林婉芳,“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子为大。”
沈家富起身去抓林婉芳的手臂,但还没等他近身,手里的叉子就被人夺走。
下一秒,惨叫声响起,两个男生都被吓得从椅子上弹起。
只有林婉芳目光沉静地坐在轮椅上,“早就跟你说,不要惹我们娘俩,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