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夭弯腰拾起刚放在地面的外套穿上，她走到李飞翱身前单腿屈膝半蹲下。

用刚从地上捡起的一支郁金香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她。

“现在我可以问你问题了吗？”沈折夭的面容严肃，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李飞翱见自己的兄弟都已经被打趴下，自知不敌，也不再做垂死挣扎。

他缓缓起身，换了个屁股着地的舒服姿势，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好。”

沈折夭和他并排坐在一起，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郁金香，一边开口问:

“你跟峰旭建设有什么关系？你从事的业务板块有哪些？你的上级又是谁？”

李飞翱正准备掀起衣角擦拭嘴角渗出的血迹，听到沈折夭如连珠炮般抛出的三个问题，他手上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偏过头去，脸上露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嘴里喃喃自语道：“什么峰旭建设？”

沈折夭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侧头与李飞翱视线交汇，语气中尽是疑惑，“你不是峰旭建设的人？”

李飞翱用力摇了摇头，“不是啊！我就是我，个体主义者，开拳馆的，没有上级，自己就是老板。”

“开拳馆的？自己做老板？”沈折夭的表情逐渐变得目瞪口呆起来，事情的发展方向和她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怕沈折夭听不懂人话，李飞翱又做了遍详细的解释：

“对啊！我的拳馆就开在附近商场的二楼，馆里比赛打的好的学生基本是季寒风介绍过来的。”

“别的不说，他介绍的人可不错，都是山里出来的穷孩子，打起拳来那可真是不要命。”

说着还不忘给没有机会再合作的季寒风比了个大大的赞。

“就是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你，被你给送进去吃国家饭了。”

“唉……”

“现如今我手头上其他供应商推送的学员素质相较于他推荐的而言，可是差远喽！”

李飞翱每句话的字里行间都是对沈折夭满满的抱怨之意。

沈折夭眸子微眯，紧紧地凝视着李飞翱的脸，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肤洞察到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