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来临之前她稍微侧了侧身，因此，脸上挨的力度并不大。

顾惜锦就不一样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折夭会在他打她的时候，突然扬手扇他脸，所以他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

五道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地印在他的脸颊之上，他脑袋瓜子被扇得嗡嗡的。

眼前的女人不仅残忍地杀了他妈妈，竟然还当着他众多手下的面，毫不留情地抽打他的耳光。

这让他怎么忍。

顾惜锦拳头攥的紧紧的，怒不可遏地对着沈折夭咆哮道：“沈折夭，你疯了吗，你杀了我最亲的人，你还打我。”

说罢，他伸出指尖使劲戳她的胸口，痛心疾首地质问：“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折夭气极反笑，她同样抬起手指用力戳顾惜锦的胸口，“我没有心，难道你就有心吗？如果不是你妈，我妈会死吗？”

越说越气，沈折夭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起来，“难道你妈是你最亲的人，我妈就不是我最亲的人了吗？”

“还是说只有你家的是人命，我家的就不是人命了。”

“你说啊！”

最后一句话，沈折夭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瞪大眼睛紧盯着顾惜锦，等待着他给出一个解释或者回应。

顾惜锦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慢慢转过头去，目光凝视着正中央那个巨大的铁笼。

只见林婉芳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池毫无生气、不再泛起一丝涟漪的死水。

沈折夭和林婉芳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但就算林婉芳被他妈害死，沈折夭再怎么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当着他的面将他妈残忍杀害吧！

想到这儿，顾惜锦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

他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抓住沈折夭的肩膀，语气激动且强词夺理地道：

“没错，你妈妈的确是被我妈妈害死的，那又怎么样？”

“你妈妈本来就是个残废，活着也是白白浪费空气而已，死亡对她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按理你应该感激我妈妈才对。”

说到此处，顾惜锦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继续说道：

“反观我妈妈，她可是堂堂高材生，才华横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