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之际,熟悉的幌子又一次地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望着馆子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潮,初一想起了自己刚到玖馆时的场景。
昨晚在脑海中进行了一半的回忆,现在又被他给接着续上:
“自己当初又是怎么上的林老头的这条‘贼船’的来着?”
老爹去世以后,初一算是彻底丢了主心骨。
没人资助再加上唯一的亲人已逝,他也就此失去了继续报考学府的兴致。
可人不会穷死,但是会饿死。
初一得想办法谋生。
只是,生在这个重武不重文的世界,他一个学院毕业的出身,并没有太多的出路。
他的同学要么继续闯这学海,要么家里人也有了安排。
而他的那位“卜算子”老爹,却从来没有教过他一丝一毫的占卜算卦之术。
初一认为,恐怕老爹也觉得这套坑蒙拐骗的把戏不算正道。
否则,怎么可能连他自己的死期都没有算到呢?
不过他那一身的行头倒是留了下来,正好初一当时也已经长到了老爹一般的高度。
于是,陋巷之中没了算卦的“卜算子”,却多了一位说书的“人之初”。
初一读的那九年书,终于算是派上了点用处。
可是算卦也罢,说书也罢,充其量也不过挣个三瓜两枣。
初一虽是“继承”了老爹在陋巷里的那间小破屋,总归不至于露宿街头,然而仅靠每日在这城中说书,也刚刚够他混个温饱。
这一混,便是七年。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初一心里自然也多出了些烦躁以及无聊。
他忘了始于何时,也不知是他找上的这杯中之物,还是这杯中之物找上了他。
总之,挣得还是那般多,然而渐渐却吃得少了,喝得多了。
然后,在他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也就是两年前的春一月一日的晚上。
他醉了。
只是这回,他醉在了路上,醉在了河边。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自己在河里扑腾,看到岸边杵着一个长发大叔。
而当他在这玖馆之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