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独自一人,我终究是不放心。何况如今你相当于没有修为……”顾雅看了看他颈间的缚筋绳,说到这里有些心虚。
“不若在无虚修养一个月,待你身子养好些……我内府也恢复一些,再动身如何?”她静静望着少年,商量道。
面前之人沉默了一瞬,最终道了了个“好”。
见人答应下来,顾雅松了口气。
正想礼貌将人遣回去睡觉,少年又开口道,“上次弟子出手有些重……还望师尊莫怪……”他眸中浮现歉意,应是听到顾雅方才提起恢复内府一事。
“当然不怪你,那时情境你那样做实属应该……”
她说着违心的宽慰之语,实际上想把那日受的罪悉数还回去!不过现在他们一人灵府受损,一人被套上缚筋绳,也算是扯平了。
“过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多想想以后才是正事。”既然以后是合作关系,她自然得“心胸宽广”。
“师尊说的是。”少年听完顾雅的话,似乎释怀了些,不再因此事感到局促,面色恢复轻松。
两人说完,空气突然陷入沉默。
顾雅现在特别困,但下令把刚拉拢的合作伙伴赶回去好像不太礼貌,所以她等着齐子沐主动开口告礼离开。
但面前的少年此刻偏一言不发,就这么干站着,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温煦笑意,眼神柔软不含攻击力,盯着她,长睫半掩的眸中像怀揣着极深的探究,又似乎什么也没有,让她无端有些毛骨悚然。
顾雅忍不住了,打算给人下驱客令,谁知齐子沐先开了口,“今日弟子就不打搅师尊了,师尊好好休息。”
终于走了……
她看着关上的房门,彻底放松下来,再度瘫倒在床上,开始大睡特睡。
——
“邬渚,出来,有事找你。”齐子沐回到自己房间,向四周低低唤了一声。
很快一缕黑雾出现在齐子沐面前。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齐子沐脑中响起,带着十足的不屑与傲慢,“我说过,我的力量尚未恢复,无法过多帮你。留下这一魄在你魔元之中,只能保你性命,以确保生死契无恙。”
“你放心,这生死契不会有生效的那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