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积雪被烧红的铁棍通过,什么都没留下,坚如金刚的伽那山,消失在了原地。
也幸好箭矢似乎只是残余了一点力道。
虽然把伽那山完全从大地之上抹去,把身下大地撕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但终究还是射到了天空,变成了一串星座挂在了天穹之上。
但至少大家活下来了不是吗?可喜可贺!
屁啊!
陀鲁婆心中在滴血,自己刚刚打造的洞府,自己培育的灵植,自己里面记下的各种感悟和着作啊!
他转头看向其余神众,大多都是惊魂未定,除了家在伽那山的诸位兄弟和姨母。
等等,外祖父!
转头望去,达刹已经完全愣在了原地,他眼中呆呆的,似乎灵魂已经飘走了。
陀鲁婆看着达刹,感受着他心中的酸楚。
那是他从天地开辟以来就在居住的家,那是他创造众生的地方,那是他那一万一千个儿子曾经留下的唯一痕迹。
现在,一切都没了!
达刹转过头,眼中含泪,他举起了他手中的木杖。
上面本来缠绕的花枝变成了巨口獠牙,藤蔓变成了蟒蛇。
“轰隆!”
一声轰鸣打断了达刹,似乎天穹在哀鸣,天空落下红色的血雨。
混洞消散,梵天和湿婆呆呆的立在那里,梵天只有四只头颅,而湿婆手上抱了一个。
“父亲!”
一声悲痛的呼喊。
一只白色天鹅飞到了场中,化作了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她抱着梵天,在那儿痛哭着。
正是刚刚逃窜的莎维德丽!
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莎维德丽的哭声在天地间。
悲痛,惭愧,还有愤怒。
一切都在这哭声之中。
场中众人心中都浮起悲伤,被斩掉头颅的是他们的创造者,一切的父亲。
而这一切不过起源于一个巧合,是谁错了吗?
弟弟想要帮姐姐出头,让姐姐得到一份对等的爱;
父亲保护儿子,为他拦下偷袭的箭矢;
女儿不能接受这份爱情,暂时的逃避;
心中的爱意,于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