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被尿涨醒,睁开眼感觉天已经亮了,尿意强烈,我钻出被窝,急忙奔向房间后门,慌忙打开门栓,门一拉开,一股透心凉的冷风刮进房间,我大声尖叫起来:“哎呀这么厚的雪啊!”房间里也没有声响,好像都还睡的很沉。我缩着身子,急步跑到厕所边的马桶前,同时手伸进裤裆掏出玩意儿,使劲扫射一通后打了个冷颤,赶紧回到屋内栓上了门,又钻进了被窝。
母亲被我进出被窝的响动惊醒,懵懵懂懂地问道:“天亮了么?”
“妈,外面好厚的雪哦,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
这时姐姐也醒了听见我们的对话问道:“有好大哇?”
“反正外面雪白一片,到底有多厚我也不晓得。”
“喂,喂,长子,几点了?”姐叫了叫姐夫,姐夫没反应,于是用脚踹了姐夫一脚:“问你几点了你还给困起?”
姐夫这才毫不情愿动了动,睡在床另外一头的姐夫说道:“哎呀,今天又不去上班,再困个困。”
“困侬个洗尸(杭嘉湖骂人口语)呀,昨天夜里不是说今朝去乡里买菜食吗?侬到底要不要去?”
姐夫依然没有吭声也没有动,寒冷的天气谁不想多睡一会儿呢。然而说话间外面响起了“咚咚”地敲门声:“喂,国泉,好拉起啧。”
“小奶娃,你去把门开下。”姐夫在被窝里对我喊道。
“侬倒好,自己不去开门,叫阿拉兄弟去?”姐质问道。
“哎呀,不都是一样的呀,开个门又不是不会。”
他们争论他们的,我懒得听,识趣地马上钻出被窝,跑去把大门门栓取掉,拿开支撑的一根大木棒,没有看是谁,就又飞奔回被窝,感觉比昨天冷多了。
我刚回被窝没多久,房间就走进一位老妇人温和地喊道:“安国,好拉起啧,几点钟啧咯?到街上去买点菜食嘛,安蕙妈和兄弟来了,总得买点好菜食,听见没有?”虽然老妇人说的是本地土话,但我自己都很奇怪,通过她的语气和发音我能猜懂她要表达的意思。我猜此老妇人,不是别人,应该是姐夫的母亲。
姐夫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懒懒地说道:“嗯,晓得啧,我马上去,妈,外头雪大,你买东西也不方便,要我帮忙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