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是焦虑不安的,脸上没有一丝悦色。疲惫,慌张,甚至痛苦,在打工人群的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突然,大伙看见我们乘坐的最后两节车厢脱离了火车,意味着不是加车厢而是给火车减轻负荷,单纯的不只是我们一伙人,一起下来的人都以为我们被丢在了西安无法赶往上海了,就有人开始往前面车厢跑。一个人跑,其它的人也跟着跑,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和判断。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别人在跑,我们来不及想太多,也跟着跑,因为车站确实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再加上这个时代的愚昧和无知,像是着了魔,几近疯狂朝前方狂奔,就像是濒临死亡,去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歇斯底里。身后的车站人员根本无法阻止这疯狂的人群。
跑在前面的人只要看见有开着的窗户,没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行李塞先进去,随后人也拼命爬上窗户,往火车上挤。车里的人想想都是苦命人,因而并没有关窗阻拦。
此刻人们的心里是惶恐的,惊慌的,但就是要跟命运抗争。我们一行人相互照应,你拉我,我牵着你拼命往前跑。就在此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啊……”我回过头,看见一帮乘警,挥舞着手中的警棍,朝奔跑的人群挥舞,试图要阻止人群的骚乱。不幸,大哥脑袋被砸出了血,大哥抱着包裹,猫着身体,左右躲闪,却始终无法躲开,清晰地看见他额头上鲜红的血迹。他还朝我们大喊:“快跑,莫停莫停。”
越来越多的乘警试图通过暴力控制住骚乱的人群,可是无济于事。乘车的打工人,宁可被打,也要挤上列车,直到车厢里再也挤不进人时,他们才无奈地放弃了。
没有挤上车的人,眼里充满着绝望,有的人瘫坐在地上,就好像剩下的只有死亡一样沮丧;有人开始骂天骂地,甚至骂了人家的八辈祖宗;有一些柔弱的女人忍不住伤心流泪,呜呜地哭泣。
我们一行人是幸运的,在大哥的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不放弃的信念,忍住伤痛,一直催促我们。甩掉乘警的我们最终都爬进了车厢,心里的恐惧,慌张,也随之被抛在了身后,心里的千斤重石才得以落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骚乱不堪的人群中,爬上车的人喘着粗气暗自庆幸,难免有人拥挤弄伤了胳膊擦伤了腿,厉害点的就跟我大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