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国挣扎中又扭了脖子,疼得他根本不敢动,只能把脸贴到冻得硬邦邦的地上,冷的他牙关都在打颤。
他从小就被秦婆子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气得他浑身都在颤,却也挣扎不了分毫。
看他不再反抗,周婶这才拍了拍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姜淼,轻声安抚:“淼妮子,别怕,他伤害不了你。你跟我们说说,刚才发生了啥事?”
姜淼从周婶怀里抬起头,眼泪仍旧吧嗒吧嗒地掉。她鼻尖都哭红了,眼尾也染着红色,湿漉漉的睫毛挂着泪珠,令人不禁心生怜惜,对秦建国的恶感就更重。
“婶,时悦这大冬天的没啥衣裳,我就想着去镇上扯两块布给时悦做点衣裳。没想到刚一回来,就遇到我大哥。”她闭了闭眼,看起来不胜柔弱,“我大哥上来就说屿桓盖这房子是秦家的,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让我把屿桓的抚恤金也拿出来给他!”
“我不是不舍得给,可无论房子还是抚恤金,甚至是我大哥现在干的活,那可都是屿桓用命换回来的,我要是都给了秦家,屿桓泉下有知,得难受成啥样啊!”
她呜呜咽咽,一句话半天才说完,听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我说不给,他就要上来跟我抢,还想打我。要不是我躲得快,现在恐怕就要挨他两巴掌了!”
周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建国的鼻子怒骂:“你们姓秦的一家还要脸不要?屿桓战场上牺牲,你们一家人还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跟畜生有啥区别?”
秦建国趴在地上一会儿,逐渐泛过劲来。
“姜淼!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先骂我和我爹,我气急了才会想跟你动手!你踏马的再给老子逼逼一句!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他气得挣扎着想爬起来,撕烂姜淼那张嘴!
“这咋可能呢?公公毕竟是我公爹,又是时悦的爷爷,我骂他干啥?”姜淼红着眼睛,柔柔弱弱地跟按着秦建国的人道,“叔,大伯,可能我大哥不是故意的,他没有真的想跟我动手。我就是太害怕了才以为他要杀我。你们放开我大哥吧。别把我大哥冻坏了。”
她一口一个“我大哥”叫得亲热。
秦建国听得却是青筋暴起,像待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