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这么好,她也只当你是垃圾。”
陆卿歌大笑起来,像是疯魔了,嘴里不停念着,“不该,不该…还是得我去找她当面问问清楚。”
所有人都清楚他说的不是去坟前,而是去地下。没人觉得他还想做个活人,在余念死的那刻。
“不过…”
陆卿歌忽然掐住沉野的脖颈,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蕴藏着杀人的力量。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沉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双手死死钉在墙上,那张骂人的嘴此刻连呼吸都艰难。
“放开,放开!”
季锦如扯着那只手,声音染上焦急。可那双手却像兽爪一般拢着,任人怎么动作也扯不开。
兽爪的主人只是轻轻一甩,就将季锦如甩在地上。这具身体实在虚弱。
沉野的眼眸染上了火,他死盯着面前这个漂亮的男人,野蛮的挣扎着。
“姓陆的,小爷弄死你。”
陆卿歌只是笑,那笑和他的人一样,处于某种虚无之中。
身后的随从上前制住沉野,陆卿歌松了手,颓然地坐在地上,随意捋了下弄皱的衣服。
抬头时,又是那种不知对谁的悲悯。
只是,这次他的目光却直直地看着季锦如。
安静时,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眸,藏着天然的星光。
他静静看了会,恢复了气力,对着还在挣扎的沉野笑,“我想了想,还是不够有趣呢。”
大概是想起了死去的余念,陆卿歌的眼里片刻温柔一闪而过。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问,“不喜欢念念?是她吗?”
那双眼更加精确地捕捉到季锦如。
“是她吗?”他再一遍问,已经慢慢靠近季锦如。
沉野提腿向制住他的保镖踢去,怒吼着,“姓陆的,你敢动她,我要你命。”
陆卿歌轻笑一声,眼里带着病态的兴奋,“看来是了。”
“会有意思的。”他轻轻地叹息,如同某种温柔的低语。
那双腿折腾太久,他走起来已经有些跛,他不紧不慢地向季锦如靠近,仿佛在做某种死亡倒计时。
那只刚扼住沉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