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痛着。
吃到一半,季锦如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又恶心。
她匆忙跑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艰难的呕吐。
陆卿歌快速的跟到卫生间门口,却见门被里面的人砰的一声关上。
他试着拧门把手,已经被反锁了。
季锦如靠在门后,身体缓缓落下,她坐在地上,脸埋进自己的怀抱,压抑地痛哭起来。
她知道,仅有这片刻,是她能够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她又会继续被一个叫陆卿歌的摄像头时时刻刻的盯着。
她越发放纵的哭着,渐渐地哭累了。
季锦如的眼昏昏沉沉闭上,脑袋重重低着,现在她才察觉她似乎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陆卿歌从外面进来了。
她听见匆匆忙忙的脚步,感受到有人把她抱起,然后是针头插入血管的刺痛。
来来往往的脚步,季锦如知道最终只会又一个人停留,那人正紧握着她的手,为她心疼。
她迷迷糊糊的睡去。
季锦如的嗓子干的像是黏连在一起,她虚弱的乞求,“给我水,我要喝水。”
下一刻,有冰凉的触感碰上她的唇瓣,她渴极,大张着嘴去吮吸。
那水却黏腻,又带着淡淡的腥甜之气,季锦如皱着眉头推开,根本解不了渴。
耳畔传来可怜的哀求,“念念,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像某只心存执念的厉鬼。
季锦如吃力地睁开双眼,黑暗中,她适应了好一会才能看清眼前的男人。
她看到一抹猩红缠绕在他手腕,此刻还在滴滴答答地滴落,泛着淡淡腥气。
床头柜上,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摆在那,刀身染上火红的血色,更加隐晦的唬着人。
季锦如好像身处地狱,身边都是骇人的血气,想到喝下的粘稠的水,她再也忍受不了,用手剧烈的捶打着床板。
“啊~”
一声凄厉的嘶喊从她嘴里蹦出,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仿佛眼泪也成了血色。
一个小物件被塞进她的手心,季锦如无力的蜷缩着手,像是完全没了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