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推门进去就看到自家老爷子带着个老花镜在客厅看报纸,他一边把鞋换了,一边混不吝地调笑道,“老人家就是觉少。”
沉修止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看,沉野早已习惯老爷子对人爱答不理的性子,不在意地坐到他对面。
他拿起一个橘子扔着玩了会后剥开,没一会就全进了肚子。沉野这才说起正事,“老头,帮个忙呗。”
沉修止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扶正眼睛继续看他的报纸。
沉野自顾说下去,“那个严家,碍我眼了,我不希望他继续出现在b市。”
沉修止看向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是看透一切的了然,他声音沙哑厚重,问道,“是碍了你的眼还是碍了别人的眼?”
说罢,不顾沉野局促的样子继续揭穿他,“我早说过,那个女人配不上你,她的事和你没关系。”
听到自家老爷子又说这种话,沉野心里生出几分烦躁,他还企图为季锦如解释,“不是她配不配得上我,是我攀着她。”
沉家向来是沉老爷子的一言堂,沉野的话他多半是不听的,现在也没什么变化,老爷子威严地说,“你们之间的破事我不想知道,我只要求你把我说的话都给我做到。”
说完,沉修止鹰一般锐利地眼睛带着威压落到沉野身上,不像看自己的儿子,倒像是看手下。
沉野郁闷地踢了下桌腿,声音带了火气,“你的话你的话!你的话是圣旨吗?我说的话都是放屁吗?”
受够了,二十多年来自己的父亲从来只看得到利益,计划,打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被这个自以为是的父亲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一眼望得到头。
沉修止确实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哪怕被自己儿子指责也半点慌乱也没有,依然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沉野,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外面多少人求着想做我儿子都求不来,你还不知足吗?”
他把报纸放在桌上,目光沉稳,看着面前这个毛头小子平静地开口,“你小时候我就已经教过你了,没有白得的东西,想要什么就拿东西来换。”
冷静的商人,沉野从小看到大的嘴脸,他嫌弃了二十几年,现在依然还深陷其中不得脱身。
在盛大